闺梦里一半你一半他。”
临出门时,李三郎拉住我说:“老大,过几日我祖母过寿,叮嘱了一定请你来,祖母如今身体康健,多亏了你的血燕。”
老太太身体不好,岭南产血燕,李三郎没少从我库里搬血燕。
我有些微醺:“小事,你祖母就是我祖母……你可一定得来。”
“来……”我一回头,王小二还站在后头:“他俩都走了,你咋不走。”
王小二眉眼清浅:“我送你回去。”
“都是……兄弟……客气啥,回吧。”
王小二弯起嘴角,月光如华,别说,这厮看着柔弱了些,长得还怪好看的。
就是常跟着我混,名声不咋地,不好娶媳妇儿,为此老太傅十分不待见我。
我哥的名声被我造得,那家伙,一片狼藉。
到门口一看,我爹搁那儿坐着,两边两个石狮子,我爹的脸色儿,比石狮子还青。
完蛋,又要挨揍!
“你过来。”
“不。”
我爹扶着腰起了一下,没起来。
我本来打算跑的,见状只得过去扶一把。
老头早些年打仗,伤了腰,京都寒冷,旧伤又犯了。
“这些年……”我爹叹了口气,拍拍我的胳膊。
我回不去了,镇南王府守着西南边陲,战功赫赫,早就惹了宫中忌惮,我在京,名为客,实为质。
“这些年,陛下罩着我,呼朋唤友打马游街,挺快活的。
话说您啥时候回去?”
亲爹在这儿,有点放不开手脚……果然,老头刚缓和下来的脸色又要青。
“爹,气大伤身。”
老头笑骂一声:“兔王八羔子。”
我跟赵黑脸再见,是在京郊马场。
前几日马球场碰上曹国舅,非要比一场。
曹国舅这王八蛋打马球,光打脸不打球,十分阴损,一杆把李三郎打下了马,我看不过跟他打了一架。
那怂货打输了进宫找他姐告状,然后我看马场他扫大街。
京郊马场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能碰见赵黑脸,实属孽缘。
赵黑脸来挑马,偌大个马场,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我烦了:“又不是挑媳妇儿,差不多得了。”
赵黑脸瞅我一眼,身上盔甲折射了日光,明晃晃的刺眼,我识相地闭了嘴。
他跟温莞的婚事,不知是不是被我搅和的,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