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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前让我拿掉崽,我走了你急什么

江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宋云澜只想牢牢抓住他,她也是真的爱上了他,当初以为自己是最特别的那个人,谁知道沈总对她也是那么无情。

主角:江心沈南州   更新:2023-05-20 17: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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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心沈南州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前让我拿掉崽,我走了你急什么》,由网络作家“江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云澜只想牢牢抓住他,她也是真的爱上了他,当初以为自己是最特别的那个人,谁知道沈总对她也是那么无情。

《离婚前让我拿掉崽,我走了你急什么》精彩片段

江心捏着手里的验孕棒,她盯着上面显示的两条杠看了好一会儿。

她坐在洗手间的隔间里,开始认真思索是哪一次中的招。

应该是上个月。

那段时间江心跟着沈南州去北城出差,酒店套房里的避.孕.套已经被用光了。

刚泡完温泉,她的脑袋也晕晕乎乎。

直到被沈南州摁在床上的时候,还有些不清醒。

一夜浓情,第二天若无其事。

清早她睁开眼睛时,沈南州已经穿好了西服,在打领带。

临走前,他倒是有提醒过她:“记得去买避孕药。”

也不是江心的记性不好。

而是她那几天确实太忙。

跟着沈南州做事,并不轻松。

他对待工作严格的近乎苛刻,从不会和她讲情分。

等江心忙完工作想起来要去买避孕药吃,已经过去了好几天,来不及了。

后来她又侥幸的想,不会那么容易就怀孕。

江心回过神来,面无表情将验孕棒扔进了垃圾桶里。

她镇定自若走出隔间,去洗手台用冷水拍了拍脸,好让自己的脑子更清醒些。

洗完脸,江心抬起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有些茫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江心刚回到办公室,新来的助理火急火燎抓着她,“江秘书,又有人来闹了。”

江心嗯了声,早已习惯:“谁?”

助理指着被挡在门外,依然趾高气扬的女人,“还是那位宋小姐。”

传言是沈总前段时间交的女朋友。

保质期还没超过两个月,就被分了手。

宋小姐大概是不甘心,被甩了之后来公司闹了两回,都没见到沈总的面就被请了出去。

江心揉了揉太阳穴,以前处理沈南州身边的桃花,她得心应手。

今天有种说不上来的烦躁。

她说:“我来处理。”

江心踩着高跟鞋走到宋小姐的面前,她看着宋小姐的眼神是有些可怜的,也许这几分同情也是给她自己的。

爱上沈南州的下场都不太好。

图他的钱倒是能得偿所愿。

要他的真心,简直是痴人说梦。

沈南州对每任跟过他的女人都很大方,出手阔绰,并不小气。分手的时候也不会有任何亏待。

这次善后,依然是江心亲自办的。

送了一套市中心的大平层公寓,还有价值不菲的珠宝和很可观的现金。

“宋小姐,沈总不在公司,你如果想找他,不妨直接联系他本人。”

宋云澜就是联系不上才跑来公司,谁舍得放弃沈南州这样的天之骄子呢?

年纪轻轻就是总裁,还是总集团的实际控制人。有前途,又长得帅,和他白睡也值得。

宋云澜只想牢牢抓住他,她也是真的爱上了他,当初以为自己是最特别的那个人,谁知道沈总对她也是那么无情。

“我就在这里等他。”

“你应该了解沈总的性格,他喜欢听话的,将他惹得不痛快,对你并没有好处。”江心耐着性子:“而且恕我直言,分手的补偿已经很可观,天底下男人那么多,你又何必为了沈总闹得如此难看。”

宋云澜也怕惹恼沈南州,这个男人看着脾气好,温柔绅士,但是骨子里还是很冷漠的人。的确,让他生气确实划不来。

她咬了咬唇,“那我自己找他好了!”

江心松了口气,让助理把人送到楼下。

秘书办的人议论纷纷。

程安忍不住在江心身边吐槽,“我们沈总的桃花还是旺啊,也不知道将来什么样的女人能收服他。”



江心也不知道。

程安又说:“不过就算成为总裁夫人也够心塞了,每天都要解决这么多扑上来的女人。”

这点江心倒是很认同,当沈南州的妻子确实很心塞。

江心和沈南州结婚也有大半年了。

很狗血的一次意外。

两人滚了床单。

运气也不太好。

沈南州的母亲恰好看见,她穿着他的衬衫从他的卧室里出来,误认为她是沈南州的女朋友。

沈南州的母亲一直在为儿子的婚事着急,当天就请江心去沈家做客吃饭。

正好沈南州也受够了母亲的催婚,和千方百计安排的相亲。干脆就和她提出了结婚,没有任何感情前提下的契约婚姻。

她需要钱。

他的婚姻需要一个摆设。

两人就这样结了婚。

沈南州每个月会额外支付她一定的酬劳,还有她母亲在医院里的高额医药费。

而她只需要在沈南州的母亲面前,扮演好一个妻子,以及永远不要爱上他。

沈南州心里有人。

江心早就知道这件事,只不过她不太愿意去想,心脏总是会像被针扎过密密麻麻的疼。

她见证过沈南州最骄傲的年少时代、最恣意张扬的情感,全部都给了那个女孩。

“江秘书,沈总让你送杯咖啡到办公室。”

“好的。”

江心去茶水间煮了杯黑咖啡,敲了门,端进他的办公室。

男人穿着黑色衬衫,袖口微卷,脸上没什么表情,抬头看了她一眼。

江心放下咖啡,我怀孕了几个字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沈南州抬了下眉,黑漆漆的眼睛定定望着她:“还有事?”

江心把话咽了回去,“没有。”

她接着说:“我先出去了。”

沈南州淡淡嗯了声,没有接着多问。

晚上回了家。

江心洗完澡在床上躺了很久都没有睡着,后半夜,沈南州进了卧室,身上带了点寂寥的烟味,淡淡的,不是很浓。

男人慢条斯理解开衬衫,去浴室里冲了个澡。头发擦的半干,从浴室出来,顺势捞住了她的腰肢,修长漂亮的拇指压在她的后背,指尖暧昧往上钻。

他低头去亲她。

她逃不开男人浓烈的气息。

江心忽然间用力推开了他,面色潮红,气喘吁吁:“沈先生,我今晚不想做。”

沈南州慢慢敛起嘴角的弧度,若有所思看着她,“你生气了?”

江心摇头:“没有,我身体不舒服。”

她也看不出来沈南州信没信。

但是她确定,沈南州今晚不会再碰她。

沈南州从来不屑于强迫任何人。

他喜欢你情我愿的交易。

沈南州盯着她看了会儿,漫不经心:“因为宋云澜?”

江心没说话,可能怀孕后脾气真的会变差,她现在什么都不想说,演戏都没耐心演。

沈南州没打算和她解释,他和宋云澜,没什么关系。

他心里有点不痛快,表面倒是看不出来,他抿唇,“你早点睡。”

江心捏紧被子,叫住了打算离开的他:“我昨晚做梦我怀孕了,你说我如果真的怀孕了怎么办?”

沈南州停下来,转身看向她,眼神淡漠:“你不会忘记我们的结婚协议了吧?”



他说话的语气也很淡:“你放心,我们不会有孩子。”

江心点点头,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我明白的。”

她明白。

对沈南州来说。

万事都好商量,也什么都可以谈。

就是不要和他谈感情。

沈南州在高中就是天之骄子般的存在,而高中时期的江心,几乎没有任何的存在感,她就像故事里的路人甲,默默围观耀眼的男主角和他心爱的女主角、甜蜜的爱情故事。

她偷偷喜欢沈南州了多少年。

她自己都快要记不清。

沈南州和她提出结婚的时候,她一度以为自己在做一场随时都会醒来的美梦。

高中整整三年。

江心只和他说过六个字。

“你好。”

“我叫江心。”

沈南州根本不记得她和他是高中同学,也不会记得她曾经很努力站在他面前和他说过话。

江心坐在床上,卧室里没有开灯,一片漆黑。

她忍不住摸了摸小腹,难以想象,这里已经有了一个孩子。

她和沈南州的孩子。

不过也不能肯定。

验孕棒也有不准确的误差。

江心这几天都没空去医院做检查,她打算明天再买几个不同牌子的验孕棒,都试试看。

如果没怀孕,其实还好。

怀了孕,才叫人头疼。

她知道,沈南州不喜欢任何脱离他掌控的事情。

沈南州每次和她做之前,都会戴套,除了上个月天雷勾地火的意外。

当真是一时糊涂。

他不会想要这个孩子。

她几乎也能肯定,如果告诉沈南州——

她怀孕了。

沈南州会帮她找医院,安排手术。

他决定的事情,没人能改变。

刚结婚的时候。

江心也曾天真的期待过,沈南州会不会渐渐地爱上她。

事实证明,这确实是她的幻想。

江心不愿再多想,想多了总是要难过的。她躺回被子里,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

江心梦到了她的高中时期。

梦里面,沈南州每天都会从她的窗边经过,他是学校里的太子爷,走哪儿都有人偷偷注视。

身材优越,双手插兜。

懒懒散散,又不可一世。

似月难以高攀。

周围都是清清冷冷的。

江心贪婪的看了他一眼又一眼,醒来的时候眼角有些水光。

外面的天空已经亮了。

她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户。

院子里没看见沈南州的车,昨天半夜,他还是离开了。

江心心里谈不上失落,她吃过早饭就去了公司,在路上去药店买了几个验孕棒。

江心上午忙的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等得了空,她用力攥紧包里的验孕棒,一把抓过匆匆去了洗手间。

按照昨天查来的用法。

江心又试了一次,几分钟后,她紧张的看了眼手里的验孕棒,两条深色的杠依然很显眼。

她的心往下沉了沉。

并未有多少的愉悦。

短短几分钟。

江心思考了很多,她要不要告诉沈南州这件事?

或许她可以什么都不说,直接辞职,跑到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国家,偷偷生下这个孩子。

又或者她可以请几天的假,自己去医院把手术给做了。

江心的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

回到办公室,她还是心不在焉。

程安神神秘秘跑来她的工位和她说八卦,“我们二十楼有人怀孕了。”

江心呼吸窒息,不动声色:“谁啊?”

程安说:“不知道。”

她解释:“保洁阿姨说昨天在垃圾桶里看见验孕棒了,遮遮掩掩该不会是有人搞办公室恋情吧?让沈总知道是要被开除的。”

江心庆幸自己刚才保险起见,直接把验孕棒扔进马桶里冲走了。

她咽了咽喉咙,“不清楚,应该不会。”

程安对这个事也没太大的兴趣,很快就转移了话题:“下楼吃饭吗?”

江心肚子早就饿了,她点点头:“走吧。”

公司楼下的员工餐厅,味道其实不错。

江心和程安点完单,刚刚坐下。

餐厅里忽然静了几秒钟,沈南州忽然出现在员工餐厅,让人受宠若惊。

江心愣愣望着沈南州,捏紧了手里的筷子。

沈南州迈开长腿,众目睽睽下走到她们这桌。

程安慌里慌张,“沈总,您坐。”

江心抿了抿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点的牛排好了。

江心端着盘子里的牛排,一度想要转身换个位置,又不敢做的太明显。

她忽然有点不舒服。

恶心犯呕。

餐厅里的味道对她而言还是有点重。

江心忍住了想吐的感觉,只想快点吃完午饭,然后回办公室休息。

牛排刚入口,江心就再也忍不住生理.性反胃,她捂着胸口,冲到一旁的垃圾桶旁吐了起来。

她吐完,脸色发白。

喝了杯水漱口,再抬头后知后觉发现不对劲。

沈南州漆黑深邃的眼平静注视着她。

深不可测。

江心心里一跳,脸色顿时就变得更白了。

生怕被他看出点什么。

沈南州若有所思,问道:“怎么吐了?”

江心说:“最近肠胃不太好。”

沈南州嗯了嗯:“我怎么不记得你有肠胃病。”

江心镇定开口:“前几天受了凉。”

沈南州沉默了会儿,漫不经心地问:“上次药吃了吗?”

程安听不懂。

但是江心听得懂。

沈南州是在问她温泉酒店那次事后有没有吃药。他总是那么敏锐,细枝末节就让他察觉出不对劲。

江心顶着压力撒谎:“吃了。”

沈南州没有再多问。

下午,江心就收到了总助给她买的肠胃药。

整个公司,只有沈南州身边的总助,清楚他们两个的关系。

“沈总让您注意身体。”总助看了眼她欲言又止,顿了顿说:“沈总还让我给您预约了医院的体检。”



江心好不容易顺利签了合同,刘总已经喝得不省人事,醉醺醺走在她身边。

“江小姐,我很欣赏你,以后有什么项目我都可以介绍给你。”

刘总走路都有些摇晃,他望着灯下的美人,心神荡漾。

他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她,想要去亲她:“江小姐,你真漂亮。”

酒味混着烟味,江心被恶心的想吐,她用力推开他。

刘总当成情趣,笑眯眯又贴了过来,抓着她的手不肯放开,“江小姐,一个人在北城打拼不容易,我能帮你不少。”

说完他又亲她的脸。

江心冷冷别开脸,狠踩了他一脚。

刘总痛得龇牙咧嘴,当即恼羞成怒,“你别给脸不要脸!”

江心冷笑了声,“刘总,我报警了。”

男人开口就是醉醺醺的气味,一点都不在乎:“我怕你?”

他又要冲上来,强行抱住她。

两人在走廊的争执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醉酒的男人力大如牛,沉得就像一座大山。

江心又狠狠踩了他两脚,匆匆赶来的工作人员拉开了男人,低声下气道着歉,“刘总,真是不好意思,”

江心站在一旁,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再抬头却撞上了双熟悉的眼睛。

男人一言不发站在走廊尽头,西装革履,面色冷淡,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似嘲似讽。

江心被沈南州的眼神盯得心中一颤,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下意识撇开目光。

“啪——”的一声,男人漫不经心点了根烟,烟雾清寥,“过来。”

江心慢慢朝他走了过去。

沈南州看着她低头不语的样子,嗤笑了声,“说说看,做了什么大生意?”

江心喉咙发紧,一时片刻说不出话来。

沈南州大概是很不满的。

结婚的时候,婚前协议上的条件列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不允许她在外工作。

她低声否认,显得毫无说服力:“没有。”

沈南州骤然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脸来,毫无情绪的双眸盯着她:“没有什么?”

江心无法解释,她只是想多赚点钱。

酒店的经理听闻沈总大驾光临,特意过来见了一面。

连声道歉,不知道江心是他的夫人,才怠慢了她。

“周总今晚也在。”

“嗯。”

酒店是周珈年名下的产业。

论辈分沈南州要叫周珈年一声舅舅。

沈南州一直都很敬重他这位舅舅。

周珈年听说了这件事,有些不高兴,这种事传出去多少是不光彩的。

他对沈南州的妻子,不怎么了解,只见过一次。

周珈年身为长辈,随口问了句:“怎么把事情闹成这样?”

沈南州握着江心的手,笑了笑:“舅舅,她年纪还小,有些调皮。”

周珈年见他有意维护江心,便也没有再多说,淡淡嗯了声,“要让人送你们回去吗?”

沈南州说:“不用,我开了车。”

江心感觉自己的手指都快要被他捏断了。

她试图挣脱,换来了更重的力道。

坐进车里,沈南州一个字都没说。

气压极大,像压在心上沉甸甸的石头。

回到家中,沈南州面无表情吐字:“下车。”

江心顿了两秒,乖乖下了车。

客厅里亮着灯,管家已经让其他人都回去休息。

谁也不敢在这种时候来触大少爷的霉头。

窗外下起了暴雪。

沈南州的脸色很阴沉,不见方才与人寒暄的笑意,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冷厉漠然盯着她。

“江秘书,你很缺钱吗?”

江心想点头。

她很缺钱。

其实沈南州每个月给她的赡养费,和单独开的工资,都是一笔不菲的数目。

但是她就是有种古怪的自尊心,不想用自己“卖身”换来的钱给母亲治病。

她固执的想要在将来,把这些钱都还给他。

沈南州只知道她有个在医院里治病的母亲。

从来不曾调查过她的家世。

无非就是因为对她的一切都不感兴趣。

其实只要他肯去查一查。

她和江岁宁的关系当真算不得什么秘密。

江心抬起通红的眼睛,回答他:“我缺不缺钱,沈总难道不清楚?”

沈南州默了两秒,掐住她的下巴,似乎要看穿她的眼睛,“我亏待江秘书了吗?”

她的后背贴着落地窗。

单薄的布料挡不住冷冰冰的温度。

她被冷得一哆嗦。

眼睛里沁着潮湿的水光。

沈南州看着她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似乎无动于衷,他想到刚才她就是那样乖巧被刘国严那个老男人抱在怀里,更是火上心头。

沈南州松开了对她的桎梏,眼神冷淡,语气也很冷淡,“还是说,你就想当个婊.子?”



婊.子这两个字朝她砸了过来,江心脸色苍白,头晕脑胀,指甲用力掐着掌心,用疼痛维持最后一点体面。

或许。

她在沈南州的眼里,就是这样一个给钱什么都能做的人。

她深深呼吸了两口气,并没有打算给自己辩解。

“我只是最近有点闲,正好接了个单子。”江心不想和他闹得太僵,主动往后退了一步。

沈南州并不喜欢她去做那些无谓的事情,“刘国正是什么样的人,你打听过吗?”

江心沉默。

沈南州逼迫她的抬起眼,男人气势凛冽,抿直唇角笃定的开了口:“你没有。”

江心真的有点累了,无论怎么解释他都不会接受。

但是江心也有些费解,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如此大动干戈,兴师动众简直不像是他的作风。

认真想了想。

可能是出于男人天生的占有欲。

总是不喜欢自己的妻子在外抛头露面,陪别的男人吃饭喝酒。

江心垂着脸,抿着唇不出声。

柔和的灯光照着女人这张过分漂亮的脸蛋,唇瓣水润殷红,像抹了浆果的汁,散发着浓甜的香气,让人想要肆意的蹂.躏。

沈南州往前迈了两步,抬起她的脸,“他今晚碰你哪儿了?”

江心被问的有点难堪。

她扭过脸,噙动唇角,却说不了话。

沈南州面色淡然,声线也万分平静,像是随口问起的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说话。”

江心咬着唇,闭紧齿关。

男人居高临下,盯着她深深看了两眼。

拇指削瘦白皙,指腹贴着她的唇瓣,像是种玩弄。

沈南州的声音有些低哑:“这儿碰了没有?”

江心沁着眼泪,摇了摇头。

男人好像听见了满意的答案,冷峻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

他用修长漂亮的手指撬开了她的唇齿,漫不经心探入指尖,又懒洋洋地问:“这儿呢?”

江心的眼泪整颗整颗往下落,滚烫炙热的泪珠砸在他的手背。

沈南州的动作一顿,沉默了几秒,抽出拇指,用手帕将湿濡的指尖擦干净,“很委屈?”

江心不想在他面前哭,她也很倔强。

不愿意对他示弱。

好像在眼泪博取他的同情。

但其实沈南州也不是会随随便便同情别人的男人。

江心没有见过比沈南州更铁石心肠的人。

不近人情,理智冷酷。

哪怕他那么喜欢江岁宁,也还是有底线。

不会让自己处于卑微的下风。

沈南州抬手帮她抹掉脸上的眼泪,“哭解决不了问题。”

江心哽咽地说:“我知道。”

她重复了一遍,也许是在告诫自己:“沈先生,我知道的。”

江心只是觉得刚才的她,在他面前特别的没有尊严。

不过也是,早就把自己卖给了他,还谈什么自尊心呢。

她渐渐止住哽咽声,开口说话带着点鼻音,“刘国正,只碰了我的腰。”

沈南州嗯了声。

江心垂着眼皮,不想看着他。

多看一眼。

心脏都抽痛的很厉害。

如果不喜欢他。

现在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偏偏她是那么爱他。

又是那么的渴望平等的爱。

江心的鼻尖泛红,眼圈周围也是红红的,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我以后不会再丢沈先生的脸,但是…我能不能…继续……”

做设计的工作。

她总还要为未来做打算。

和沈南州的协议婚姻,还有两年就到期了。

离婚之后。

她要靠自己养活自己。

沈南州轻描淡写:“不能。”

他搂着她的腰,垂眸盯着她看,“江秘书,我不希望你继续这份兼职。”

江心不吭声。

这算是无声的抗拒。

沈南州看着她哭得眼睛红肿的样子,心情烦躁。

很快他就压下这点怪异的情绪,淡淡撂下话来:“你自己看着办。”

江心听见他的话,已经明白了他的态度。

她不打算让步。

大不了继续背着他做设计。

江心心不在焉,肚子忽然痛了起来,她的脸上几乎看不见血色。

轻微的痛感逐渐尖锐起来,难以忽略。

她渐渐弯着腰,手指无力扶着他的胳膊,脸色比纸还白。

沈南州扶着她,皱起了眉:“怎么了?”

江心说话哆哆嗦嗦,“我肚子疼。”

她身体本就不是特别好。

尤其是查出怀孕之后,也没有好好休息过几天。

身体虚弱,加上今晚又受到了惊吓。

自然就出了问题。

沈南州将人拦腰抱起,“我送你去医院。”

江心攥着他的袖口,摇了摇头:“不…不去医院。”

她到现在也不敢让沈南州知道她怀孕了的事情。

沈南州目光幽深,静静盯了她几秒,忽的唇角绽起一抹轻笑,“你心虚什么?”

江心心脏高高提起,牵强解释:“我不喜欢医院,难道你会喜欢那种地方吗?”

沈南州抬眉:“我当然也不喜欢,但是生病了就得去看啊,不然留在家里等死?”

江心几乎哑口无言。

沈南州勾起她的下巴:“除非江秘书有不能让我知道的难言之隐。”

他咄咄逼人:“这么敏感脆弱,你别是有孩子了。”



沈南州叫来了管家,让司机把车开了出来。

江心攥着他的袖口,强行打起精神,“真的不用去医院,我好像是来例假了。”

沈南州沉思了半晌,“我怎么记得不是这几天。”

尽管是契约婚姻。

但他们并不是表面夫妻。

沈南州是个正常的男人,有正常的需求。

他并不好满足,有几次不巧碰上了她的生理期。

江心没想到他的记性这么好,她微微撇开脸,不敢直视他撒谎。

“这两个月都不太准。”

沈南州嗯了嗯,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体温倒是正常。

江心被他抱进主卧,她躺在床上动都不想动,小腹这阵疼痛逐渐减缓,让她舒服了许多。

沈南州从医药箱里翻出止疼药,递给了她,“吃点药再睡。”

江心怔怔接过止疼药,望着药片心不在焉。

平心而论,沈南州温柔的时候确实很温柔。

冷静、克制、还很体贴。

过了会儿,男人又给她递了杯温水。

江心握住水杯,低声和他说了声谢谢。

可是她现在不敢乱吃药。

毕竟还怀着孩子。

沈南州揭开衬衫的纽扣,边扫了眼她:“怎么不吃?”

江心随便找了个借口:“现在好点了,医生说最好不要吃止疼药,时间长了会产生依赖性。”

沈南州没再细问,去浴室洗了个澡。

他的手机随手放在床头。

江心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掌心默默贴紧的小腹。

这个孩子还不到两个月,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江心想到周末约好的手术,心底不寒而栗。

可是除了自己去做手术,没有更好的办法。

她垂着脸,低声对肚子的孩子说了两声对不起。

床头柜上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屏幕闪着亮光。

江心被铃声惊醒,匆匆回过神来,她捏着他的手机,看清了手机屏幕上的来电备注:

——岁宁。

江心想当故事里的恶毒女配,接起电话故意对女主角耀武扬威,炫耀她的丈夫此时此刻正在浴室里洗澡。

江心没有接,也没有挂。

静静听着铃声中断。

她的记忆被这通电话拉回很多年之前。

她被警察救出来的时候,奄奄一息。

在医院里住了三个月,严重的耳膜穿孔,让她的听力出现了问题。

几乎有很长一段时间。

她听不清别人对她说什么。

她只想知道那个和他一起被绑架的男孩,是不是也安然无恙。

可是没有人肯告诉她。

三个月后,江心出院被江北山接回家中,然后又送到以前的老宅子里,任由她自生自灭。

她在教室门口,看见沈南州在等江岁宁。

十六七岁的少年,比骄阳灿烂。

两个班级的同学,同时间在起哄。

江心原本还想跑上前去问问他,还好吗?那些外伤严不严重?

可是看见沈南州和江岁宁并肩走在一起的画面,看见他歪着头宠溺和江岁宁说话的样子。

江心动都动不了。

江岁宁的书包挂着她那个破旧的挂坠玩偶,玩偶缺了个眼珠。

被绑架的那段暗无天光的日子。

沈南州的眼睛被绑匪用黑布蒙了起来,她被捆紧了手腕,没有办法帮他摘掉黑布。

她把自己随身的挂坠塞给了他,“这是我最喜欢的玩偶,他是我的幸运娃娃,你抱着他就不会死了。”

男孩趴在地上咳嗽了几声,咳出来的都是血。

他伸手摸了摸玩偶,笑了起来,“还是个独眼怪。”

江心脸红了红,不好意思的承认:“是缺了个眼睛啦。”

他那时快被打死了。

江心觉得自己一直都很胆小,那天不知道从哪里爆发出来的勇气。

扑在他身上,鞭子抽上来真的很疼。

她被打的几乎失去了意识。

昏过去之前还想等得救之后,一定要缠着他不放。

他没有问过她的名字。

她也只说过自己姓江。

那个独眼怪玩偶。

成了沈南州和江岁宁之间,丘比特手里的那根箭。

江心在江岁宁提起这件事的时候。

江岁宁一点都不慌张,对她笑了笑:“那你去告诉他好了,妹妹,他会信吗?”

认错了人。

爱错了人。

会信吗?

沈南州不会相信。

*

浴室的水声渐渐停了。

江心望着从赤着上身走出来的男人,指了指他的手机,“有你的电话。”

沈南州哑着嗓音嗯了声,发梢渗着水珠,他随口问:“谁的?”

江心说:“江岁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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