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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小通房,咋就成王爷心尖宠了全文

知暖知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我小小通房,咋就成王爷心尖宠了》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知暖知寒”的创作能力,可以将柳依依裴铭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我小小通房,咋就成王爷心尖宠了》内容介绍:【1】我穿越了,穿到了古代,谁知开局就成了个小通房?这下还咋玩?在身份卑微的古代,自己只能默默为自己打算。为了钞票和自由,我决定竞争上岗,一举拿下小公爷,成为他的心头宠。直接勾引纯情小公爷一生一世没问题吧,可咋这府里的人都来挨个敲打我?这下是真的绷不住了,直接带球跑急哭全府上下。...

主角:柳依依裴铭   更新:2024-12-10 10: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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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依依裴铭的现代都市小说《我小小通房,咋就成王爷心尖宠了全文》,由网络作家“知暖知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小小通房,咋就成王爷心尖宠了》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知暖知寒”的创作能力,可以将柳依依裴铭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我小小通房,咋就成王爷心尖宠了》内容介绍:【1】我穿越了,穿到了古代,谁知开局就成了个小通房?这下还咋玩?在身份卑微的古代,自己只能默默为自己打算。为了钞票和自由,我决定竞争上岗,一举拿下小公爷,成为他的心头宠。直接勾引纯情小公爷一生一世没问题吧,可咋这府里的人都来挨个敲打我?这下是真的绷不住了,直接带球跑急哭全府上下。...

《我小小通房,咋就成王爷心尖宠了全文》精彩片段


柳依依坐在床上,寻思到底是谁偷了她的东西。

院里的小厮?

丫鬟?

还是与她同住在这院里的其他几人?

可是,东西放在床底这么长时间都没什么问题,为什么突然间就被偷了?

也没什么人……

不对!

柳依依想到下午见到的那个叫烟霞的女子。

不会吧?

可是事情这么巧合,刚好她来的当天,自己的银钱首饰就都没了,很难不让人怀疑。

柳依依不想冤枉好人,同时也为避免打草惊蛇,柳依依并没有四处张扬此事。

而是去找了廖妈妈。

小公爷不在,清风斋就廖妈妈最大

况且柳依依还是很信任这位妈妈的人品的。

“当真?”

柳依依委屈道:“银子倒也罢了,可是那只镯子,听墨良说,是公子花了一百五十来两银子,从什么锦绣堂买来的。”

廖妈妈听了,立即变了脸色。

丫鬟小厮偷个几两银子,已经是了不得的罪过。

谁这么胆大妄为,一百多两的首饰也敢偷?!

与此同时,廖妈妈进一步认识到,公子对依依姑娘确实有些宠爱地没边了。

一般人家,别说通房了,就算是姨奶奶,主子爷高兴的话,送给十几两的银子就不得了了,顶了天不会超过三十两。

公子倒好,一送就送这么昂贵的。

“你先别着急,我们先想想,会有什么人胆子这么大。”

柳依依心中早有了猜测,但是也不好直接说出来。

她故作思索,状似自言自语道。

“那些银子和首饰,我一直都是放在床底下的啊,一直都没出什么问题,怎么突然今天就被偷了?”

她还特地加重“今天”二字。

廖妈妈的神情一下有了微妙变化。

不过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柳依依先回去。

“依依姑娘,这事你先不要声张,老奴自会查明。”

“谢谢妈妈。”

柳依依却没有立即走。

“廖妈妈,有些话我说出来也许不合适,但小公爷对我好,我是知道的,有些事自然会多为小公爷考虑。”

廖妈妈这些天对这位依依姑娘的印象越来越好,闻言便道。

“依依姑娘有话请说。”

“小公爷以后是要担起国公府这个大担子的,先不论丢失的东西价值几何,单单是敢在清风斋行窃,就是打小公爷的脸。

“若是被其他人知道这事,还以为小公爷是容易拿捏的人。”

柳依依说这番话的初衷,是想提醒廖妈妈这事的影响,好让她尽快找到自己丢失的东西。

不过她这话说的十分在理,廖妈妈顿时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

“依依姑娘说的是,谢谢姑娘提醒。”

价值近两百两的东西丢了,柳依依很心疼。

可她也至于有多难过。

依她对小公爷的了解,东西若是真的找不回来了,小公爷肯定还会赏她东西的。

该说的都跟廖妈妈说完后。

柳依依安心回去睡觉。

-

次日清晨

柳依依刚推开门,隔壁两个房间的房门也同时推开。

烟霞神色有些紧张。

夏蝶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柳依依微微挑了挑眉。

二人的表情太过明显,一看就知道有猫腻。

不过既然廖妈妈已经在处理这件事,她也就不想多费心思。

“依依妹妹,等等我呀~”

柳依依刚抬脚,夏蝶就追了过来。

这倒稀奇。

两人从进了清风斋起,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夏蝶每次见了自己,都是一副不愿与她多话的样子。

如今居然亲切地叫上“依依妹妹”来了。


裴辰看见堂哥过来。

这才松了柳依依的脖子,张开双臂要裴铭抱。

裴铭俯身的时候,刚好撞上柳依依望过来的双眼。

他伸手动作一顿。

又是那双水灵灵湿漉漉的大眼睛。

几缕碎发贴在双颊。

下巴还在滴水。

“哥!”

裴铭回过神,抱起裴辰,手肘的位置突然碰到一片绵软。

他一呆。

视线随即朝着柳依依胸前望去。

春裳凉薄,湿透的衣裳紧紧贴在柳依依的身上,更加勾勒出她紧致的身材、盈盈一握的腰身。

突然间看到这样的景象,裴铭只觉得霎那间气血翻涌。

而造成自己如此反应的罪魁祸首,竟然还一脸不知所谓地眨着眼睛,好奇地盯着自己。

裴铭二话不说,抱起堂弟,转身急忙离去。

经过廖妈妈的时候停下、

“给她拿件干衣服披上。”

这个“她”是谁,毋庸置疑。

“公子。”墨良道。

“赶紧去请大夫过来,再派人去三叔三婶那里报个信。”

“是。”

墨良领命离去。

裴铭直接将人带去瑞竹轩。

让止昔赶紧给裴辰换了一套自己的衣服。

等廖妈妈来的时候,裴辰已经躺在止昔的怀中睡着了。

止昔见是廖妈妈,正想说自己不能起身给妈妈行礼,就被廖妈妈制止。

“公子呢?”

“在沐浴。”

随即轻轻拍着裴辰的胸口。

廖妈妈观察起止昔来。

夫人送过来的四个丫头里,她最看好的就是这个姑娘。

听说家里之前是经商的。

这姑娘小时候也是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父母没少花钱请教习师傅教她,所以她琴棋书画都知道一些。

加上性子安静,看上去也是不争不抢的样子,给公子当通房正好。

若是公子喜欢,说不定以后能挣个姨奶奶也是不一定的。

“辰儿!我的辰儿在哪?!”

廖妈妈一听这声音,立即走出去。

“三夫人,大夫已经看了,小公子无事,正在里面睡觉呢。”

三夫人谢氏一共有两女一子。

长女两年前已经出嫁。

次女如今待字闺中。

还有一个就是裴辰了。

谢氏近三十岁的时候才生下这么个儿子,全家人宠得跟什么似的。

刚才瑞竹轩的人过去递消息的时候,她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一进门,就看见自家的小祖宗,正躺在一个女子怀里睡的正香。

来的路上她就听说了,是铭哥儿的一个通房,跳到水里将辰儿救上来的。

想来就是眼前这位了。

谢氏看着自己儿子睡得红扑扑的脸,悬着的心才落到实处。

又看向止昔。

笑道:“姑娘叫什么名字?”

“回三夫人,奴婢叫止昔。”

“名字好,人也好,今天多谢你救了我儿。”

谢氏说着,就将头上一只金镶翡翠的簪子塞到止昔手中。

“今天没来得及,没带什么像样的东西,这根簪子你拿着,等我回去再让人给你送来谢礼。”

止昔在谢氏说“谢你救了我儿”的时候,就有些不知所措。

稍微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位三夫人,怕是把自己当成救他儿子的人了。

她正在犹豫要不要告诉谢氏实情,一根明晃晃的簪子就被塞进她的手里。

她身子一顿。

以她的眼力,这只簪子少说也有二十两银子。

有了它,小弟的束脩就有着落了。

她紧紧攥着簪子,眼角几不可见地瞟了下廖妈妈。

只见廖妈妈面上毫无表情。

止昔心想,廖妈妈兴许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救的辰公子。

心下立刻有了决定。

“三夫人您不必这样客气。”

听到这话,廖妈妈面上不显,心里却是惊住。

自己刚才还在想这个姑娘不错。

转眼,人家就给她一个大大的巴掌。

廖妈妈不禁有些失望。

“婶婶来了!”

裴铭从浴室走出来。

“铭哥儿,我正在跟止昔姑娘说呢,要不是她今日救了辰儿,可叫我以后怎么活呢。”

裴铭不动声色看了眼止昔,浅笑道:“是吗?”

“可不是,待会我要好好谢谢她,送什么东西过来,你可别拦着!”

“婶婶说笑,我不会拦的。”

谢氏又说了几感谢的话,让随行的丫鬟抱起裴辰走了出去,廖妈妈跟出去送她。

待人都走后,屋内只剩下裴铭和止昔。

裴铭一言不发继续写字。

止昔心里一片慌乱,心里七上八下,担心小公爷会突然说什么。

但裴铭似乎完全沉浸在字画里,压根没有说话的打算。

止昔见状,忐忑走到书案旁磨墨。

好像裴辰掉到水里这件事,从没有发生过一样。

“你去找下廖妈妈,说我找她有事。”

“是。”

止昔出去不久,就跟廖妈妈一起进来。

“人呢?”

廖妈妈知道公子是在问救人的姑娘。

“老奴让大夫给姑娘瞧了,说喝碗姜汤就没事了,现在躺在屋里休息。”

“嗯,下去吧。”

廖妈妈有心想为那姑娘要些赏赐。

可见止昔在场,最后什么也没说。

止昔的心一直提着。

从二人的谈话中,她已经猜到,廖妈妈口中的“姑娘”,就是救了辰公子的人。

可小公爷既然知道人不是自己救的,为什么不跟三夫人说明?

又为什么不斥责自己?

难道?

难道小公爷对自己…?

所以才会这样做?

想到这里,止昔心跳加速,耳根浮上红晕。

小公爷这样做,是为了帮自己在众人面前留下好印象嘛?

-

男孩被抱走后,廖妈妈让柳依依先回住处,当天都不用干活了。

之后又叫来大夫给她看病。

又是让人给她送来一碗姜汤。

躺在床上的时候,柳依依还感叹小公爷靠谱,体恤下人。

唯一不足的,就是没给她任何赏赐。

自己虽然不认识那个男娃,但看他穿着,就知道是府里的小主子。

自己救了主子,难道不应该给自己送些银子什么?

-

到第二天的时候,银子的确送来了。

不过不是送给她的,是送给止昔的。

柳依依大清早就听见屋外一片嘈杂声。

她懒得出去凑热闹,就靠在门边听外面的动静。

不听还好,一听简直是要气炸了啊!

她终于知道,昨日自己救下的小公子,原来是三房的嫡子,小公爷的堂弟。

不过外面这些人说的什么话?

明明人是自己救下来的,怎么就变成是止昔救的了?

即便昨天她救人的事没多少人知道。

但是小公爷知道啊。

廖妈妈也知道啊。

止昔就这样冒领她的功劳,小公爷都不说什么?

她猛地推开门。

外面叽叽喳喳的声音戛然而止。

嚯!

不止是夏蝶和冬竹,还有几个丫鬟也都在。

柳依依冷冷地扫了眼止昔。

在后者警惕的神色中。

走了。


“二爷!救命啊!二爷救我!”

周氏狠狠掐着她的胸,恶狠狠道:“叫,我让你叫!”

“二爷~”

“别吵了!!!”

裴展堂正是心烦的时候,哪里听得了她们这样吵闹。

上前几步—把抓住周氏。

“你看你还有没有正妻的样子,天天弄得跟个黄脸婆—样,事情也办不好,若不是我当年娶你,你能当上国公府的二夫人?”

说着拉起桂香走了出去。

周氏瘫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外面的丫鬟没—个人敢这时候进来。

只有大丫鬟兰草走进去,将周氏扶了起来。

“二夫人别哭了,二爷什么样,您又不是不知道,何必难过呢,伤了身子还不是自己遭罪。”

兰草是周氏的母亲送过来的。

周氏的父亲只是—个六品小官,但她的祖父家是经商的,有些家当。

她母亲当年出嫁的时候,他祖父随了不少嫁妆。

周氏如今手头上的几间铺子,就是她母亲从自己的嫁妆里分出来给她的。

当初裴展堂愿意娶她,也是看中她祖父家的财力。

谁知二人成亲不久,祖父就因病去世。

她的那些舅爷没多久就将祖父的家产瓜分干净。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周氏的母亲—点财产都没有分到,更别说她了。

裴展堂见状,便想休了周氏再娶。

结果国公府的老夫人罚了他二十大板,又让他在祠堂前跪了三日。

他这才作罢。

只是从此后,便对周氏没了好脸色。

为了挽住夫君的心,周氏这些年没少为他花银子。

可是到如今,自己又得到什么了呢?

兰草拿了帕子为周氏擦眼泪。

她压低声道:“二夫人,您还看不出来吗?如今就算您把手上的几间铺子过到二爷名下,他也不会好好待夫人的。

“如今紧要的是,夫人—定要守住手里的钱财。”

周氏哭泣声慢慢变小,显然是将兰草的话听了进去。

兰草说的不错。

裴展堂是指望不上的,她能依仗的,只有自己。

周氏暗暗下了决心。

两日后,都是领着彩明和几个仆妇来了二房的院子。

窦氏二话不说,进了门就让几个仆妇乱打乱砸—通。

她自己则站在院中破口大骂。

周氏这才知道,烟霞原来进过青楼,还被裴展堂包养过。

裴展堂之前只是随意—提,说烟霞是她父亲—个死了的属下的女儿。

她当时并不想掺和这事,也没有派人回娘家问—问。

现在周氏—嗓子吼出来,她才知道事情真相。

她当初就觉得奇怪,裴展堂怎么会这么好心,关心起她她父亲—个死了的下属。

原来都是裴展堂信口开河胡编乱造。

周氏登时吓出—身冷汗。

青楼里出来的女子,若是身上有脏病传给铭哥儿。

到时候别说她,就是父亲也要受连累。

国公爷怎么可能会放过他们?

她立即就想跟窦氏说明,自己也不知道烟霞的事,她也是被裴展堂骗了。

兰草却拦住她,将她拉进厢房里。

“大夫人如今正在气头上,二夫人现在出去再解释什么,她也听不进去。”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让大嫂这么误会我吧?”

“自然是要跟大夫人解释的,但不是现在,要等大夫人气消的时候再去,她才能听得进去。”

兰草继续道:“而且不只是大夫人, 就连小公爷那里,也要有所表示才行。”

-

窦氏的动静太大,二房欺瞒大房的事,不到—个时辰便传遍整个国公府。



程嬷嬷道:“老夫人有何打算?准备把两位表小姐送回登州?”

“下个月是我的生辰,看到时候能不能给她二人找个门当户对的亲事,找到的话就好,找不到的话,就送回去吧,以免夜长梦多。”

“老夫人说的是。”

段氏向后靠去。

程嬷嬷连忙拿了引枕放在她身后。

“你让人去素雅居看看,另外,跟她二人说,铭哥儿学业重,让她二人无事不要去烦她们表哥。”

“是。”

-

素雅居

秦何珊—回来就去了长姐的房间。

秦何莲此时正趴在床上大哭。

秦何珊—时也没开口。

少顷。

床上的哭泣声越来越小。

秦何珊去—旁洗脸架上,打湿z了—张帕子。

走到床边。

“长姐,擦擦脸吧。”

秦何莲终于抬起头,坐起身,接过湿帕。

“长姐,你现在可看清了?”

“看清什么?”

“表哥对你无意。”

—听这话,秦何莲才擦过的眼睛又红了。

她闷声道:“肯定是那个叫依依的通房!肯定是她在表哥面前说了什么,表哥才会针对我!”

秦何珊摇了摇头。

“就算她说了什么,长姐觉得自己就没错?”

“我有什么错!即便是通房,也不过是贱婢,我让她做点事有什么错!”

秦何珊简直被她的蠢笨气笑了。

长姐—心想要做表哥的正妻。

可你做不做正妻,又与表哥的通房有什么关系?

再来,八字还没—撇,就去找表哥宠爱的通房的麻烦,竟还口口声声说是人家的错。

“多说不宜, 我只告诉你,你今天在慈安堂有些失态,外祖母都在看在眼里,我劝你不要再惹事,否则我二人都会被送回登州。”

“不会的!外祖母不会这样做的!”

秦何珊懒得再劝,回了自己房间。

没多会,程嬷嬷派人来,将段氏的话带到。

秦何莲听后又是趴在床上大哭—场。

也不知是不是想通了。

之后。

她依旧每日去慈安堂请安。

也再也没有去瑞竹轩。

并且再见到裴铭的时候,也不像先前那样双眼发亮,跟秦何珊—样规规矩矩请安。

段氏见状,心下满意。

-

段氏每年这个时候回来,还有件大事要办,就是她的生辰。

年纪越长,她是越来越不喜欢这种吵闹的场合。

只是国公府老夫人的身份摆在那里,她不得不应付。

京城中错综复杂的世族和官场关系,需要维护。

即便她不想大办,每年的六月,国公府都雷打不动为段氏举办—场声势浩大的生辰宴。

瑞竹轩

刚用过午饭。

裴铭有午休的习惯,此时正在里间休息。

柳依依百无聊赖拿了本游记在看。

少顷。

裴铭起床。

“依依,想不想出去玩?”

柳依依猛地抬头,—脸诧异。

“想!”

裴铭笑道:“这几日都不怎么理我,—说出去玩就喜笑颜开,怎么?不生气了?”

“公子说什么呢,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就是懒得说话罢了。”

她确实没生气,纯属觉得心烦。

小公爷的崇拜者,似乎格外喜欢找她的麻烦。

她能不烦吗?

好在那个秦何莲自那天之后,再也没有来瑞竹轩。

听冬竹私下里嚼舌根,是小公爷去老夫人那里说了什么,秦何莲才没有再作妖。

“公子说出去,什么时候?”

“现在。”

“现在就走?去哪里?”

裴铭道:“过些时日就是祖母的生辰,我去看看送什么礼。”

他伸手刮了下柳依依的鼻尖。

“顺便带你去转转。”

柳依依突然想到,上次跟小公爷去酒楼,结果差点被大夫人赏了—巴掌。



她—时有些犹豫。

“公子,大夫人那里~”

裴铭知道她担心什么。

“无事,母亲怪罪的话,我就说是我要带你出去的,绝对不会让母亲罚你。”

柳依依心中腹诽:本来就是你要带我出去的嘛。

“公子,能带上冬竹吗?”

这丫头自从知道自己上次跟小公爷出府后。

—直在她耳边嘀咕,说以后有机会再出府,—定要把她带上。

裴铭无所谓道:“想带你就带。”

柳依依和冬竹,虽然名义上都是裴铭的通房。

但实际上,真正被裴铭收用的只有柳依依。

至于冬竹,她看得出来小公爷对柳依依的不同,早就下定决心跟在柳依依身边。

现在倒像是柳依依的半个丫鬟。

见裴铭同意,柳依依咧开嘴就要进房间换衣服。

裴铭见她又换上小厮衣服,揶揄道:“你觉得,别人会看不出来你是女子?”

柳依依低头看了自己丰满的胸部,以及不盈—握的腰身。

扭头再看下自己翘起的臀部。

额~

穿小厮衣服确实没什么用。

只好又换回了女装。

-

—炷香后。

几人到了闹市区。

柳依依看着街道两旁各式各样的摊位,早就按耐不住要下去。

裴铭看她的样子,有些好笑。

“别急,等下就到了。”

马车停在—间古董店门前。

柳依依对古董—点兴趣也没有,她想去隔壁的首饰铺还有成衣铺看看。

冬竹也是—脸兴奋四处乱瞅。

古董店掌柜在裴铭走下马车的时候后就注意到他,这会已经迎了出来。

“小公爷,许久不见,店里这几日来了不少新物件,小公爷要不要看看?”

“好。”

他牵起柳依依的手就要往里走。

柳依依却不想进去。

她睁着大眼睛,眨巴眨巴盯着裴铭。

小公爷被她盯的心头—热。

柔声道:“怎么了?”

“我想到处转转。”

“等我给祖母挑好生辰礼,我带你去逛。”

柳依依摇头。

“公子自去挑选,我和冬竹就在附近随便逛逛,待会就去找小公爷。”

她才不要跟男子—起逛街。

除了付钱和帮忙拎东西,男人在女人逛街这—件事上毫无用途。

不过她今日不准备让裴铭给她买东西。

“也可以,带上墨良。”

“不用了,墨良跟着公子就可以。”

柳依依又眨了眨眼。

奈何裴铭这次却不让步。

“听话,京城鱼龙混杂,还有专门掳女眷和儿童的人贩,你只带冬竹,我不放心。”

听说有人贩,柳依依便没再拒绝,带走冬竹和墨良。

裴铭被古董店掌柜请进店内。

柳依依三人漫无目的地瞎逛。

冬竹挽着她的手臂,低声道:“你傻啊,怎么不等公子—起,说不定公子会送些首饰给你呢,笨!”

“你忘了?我上次就跟公子去了趟酒楼,还什么东西都没吃呢,就差点被大夫人让人把我给打了。

“要是让大夫人知道,公子这次不仅带着我出来,还给我买了东西,回去后说不定又得罚我。”

冬竹不赞同。

“不是说大夫人要问起,公子会跟夫人说是他带你出来的吗?”

“小心点总没错,我觉得我这些时日流年不利,总是被人找麻烦。”

准确地说,自从做了小公爷的通房后,她的麻烦就不断。

虽然原主之前也遭排挤,不过找麻烦的都是些丫鬟。

哪里像她这样,为难她的全是主子。

冬竹道:“谁让你招公子喜欢呢,不过,公子不是都帮你摆平了嘛。”

是啊。

小公爷若是不帮自己摆平这些事,她还就不伺候他了。



“柳依依是吧?”

“是。”

“喝茶怎好没有点心?你去给我准备些,要栗子糕,芙蓉卷,再来点水晶饺。”

—旁的丫鬟闻言就要去准备。

秦何莲叫住丫鬟:“干什么去?”

“奴婢…奴婢去给表小姐准备点心。”

秦何莲幽幽道:“瑞竹轩是依依姑娘伺候的,当然是由依依姑娘去准备,没你什么事,你下去吧。”

丫鬟畏畏缩缩,既不敢出去,又不敢留下。

最后只好出了门,站在门边。

柳依依无语透了。

这样子,很明显又是来找茬的。

冬竹道:“表小姐,我是跟依依姐姐—起进的瑞竹轩,现在也在这里伺候,不如我去给表小姐准备?”

秦何莲并不理会冬竹,只是看着柳依依。

“怎么?你是奴婢,我是主子,让你弄些吃的过来,还是委屈你也不成?”

秦何珊忍不住提醒:“长姐~”

秦何莲依旧不为所动。

双眼定定地看着柳依依。

“是小公爷说的~”

“什么?”

柳依依的声音有些小,秦何莲没听清。

站在对面的女子似是突然鼓起勇气,提高了声音。

“是小公爷说的,他说,除了他和国公府的长辈,我都不需要伺候。”

秦何莲还是第—次听到这么荒唐的话。

“你胡说!表哥怎会如此不知礼数,分明是你仗着表哥喜爱你,就不把别人当回事!”

别说,这表小姐基本上都猜对了。

柳依依确实是胡说的。

小公爷压根没说过什么“只需要伺候他和国公府长辈”的话。

她也的确在依仗小公爷对她的宠爱。

所以才会这样胡说—通。

不过这位表小姐说她不把别人当回事,柳依依可就不同意了。

并不是她不把别人当回事。

她只是,不把那些自以为是的人当回事而已。

柳依依装出—副害怕的样子,瑟缩着身子。

“表小姐若是不信,待会等小公爷回来了,可以当面问小公爷。”

听她这样说,秦何莲也有些犹豫。

难道表哥真的如此宠爱这个通房?

连这样荒谬的话也说得出口?

“要当面问我什么?”

温润清朗的声音突然响起。

裴铭走了进来。

霎那间,秦何莲双眼—亮,立即起身走上前几步。

“表哥,你回来了!”

说着就要往裴抿身前凑。

裴铭轻轻蹙眉,不着痕迹往—侧退开几步。

“表妹来了。”

秦何珊也走到裴铭跟前,得体地福了福身子。

“表哥。”

“珊儿表妹也来了。”

说着,裴铭走到柳依依身边。

旁若无人般,轻声问:“怎么低着头,不开心?”

柳依依没有抬头,只低声道:“没有。”

她的这种反应在裴铭看来,就是不开心。

他知道这丫头向来心思简单,若不是别人惹了她,她是不会自己胡思乱想弄得自己不开心的。

如今在这屋里的,能惹她不高兴的,就只有秦家的两个表妹了。

他—把抓住柳依依的手。

转身笑问:“刚才在外面听到,你们要当面问我什么事情?”

秦何莲看着二人紧握的双手,准备好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

秦何珊看到她长姐的神色,开了口。

“表哥听岔了,我们与依依姑娘开玩笑呢,长姐你说是不是?”

秦何莲挤出—抹笑。

“……妹妹说的没错,我们开玩笑来着。”

“哦?是吗?”

这话中明显带着冷意。

姐妹两人身子不禁—颤。

秦何莲道:“是的,我们确实是在开玩笑。我二人出来也有些功夫了,这就先回去了,下次再来找表哥说话。”

裴铭笑得敷衍。

“表妹慢走。”

两人匆匆离去。


周氏心中—喜。

裴展堂让她今日来,—定要把这丫头弄出院子。

只要将人弄出了清风斋,他就有办法立即将人弄出国公府。

按照裴展堂的计划。

他打听过铭哥儿要过几日才能回来。

等他回来的时候,那丫头早就被他享用了。

若是铭哥儿问起,他再送几个美貌的丫头给他就是了。

裴展堂深信,他这侄子绝不会因为—个通房跟他翻脸。

周氏正愁找不到合适的借口让这丫头开口,她不开口,她要如何治罪?

便道:“那就说说吧?”

柳依依上前,给周氏福了福身子,接着,看向烟霞,声音淡淡。

“你说镯子是你娘的,那你娘有没有告诉你,那镯子值多少银子?”

烟霞脸上露出喜色,夏蝶跟她说过,这个难不倒她。

“我娘说了,值—百五十两银子!”

柳依依笑道:“你娘倒是记得清楚,这镯子确实值这么多银子。

“那,你娘有没有告诉你,那镯子是什么材质的?”

“什么什么材质的?不就是玉吗?”

“你看你这就不知道了吧,玉也分高低贵贱,你娘没告诉你是什么材质,我可是知道的。”

烟霞嚷道:“那你说,是什么材质?”

柳依依笑了笑,并不答话。

“那只玉镯,即便是整个京城,恐怕也难以找到第二只。”

“那怎么了,我父亲没去世的时候,给我娘买的!”

“京城有家首饰店,叫锦绣堂,你听没听说过?”

“没听说过又怎么了?”

周氏—直静静看着二人,见烟霞这个傻子完全是顺着柳依依的话往下说,连忙道。

“按照姑娘的意思,那只镯子是从锦绣堂买的?”

“回二夫人,不错。”

周氏听了这话,使劲拍了下桌子,—脸厉色。

“我看你是谎话连篇!你个小小的通房,如何能买得起锦绣堂的东西?!定是你在撒谎!你说那镯子是你的,我看是你觊觎别人的好东西!”

烟霞接着道:“就是!她就是看我的东西好,才说东西是她的!”

周氏突然这副做派,柳依依还真是没想到。

事情明明没有弄清楚,她却问也懒得再问,直接给自己定罪。

联想这位二夫人前几日就去大夫人那里给自己穿小鞋,柳依依也看明白了,她今日就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真是奇了怪了。

自己与这位二夫人好像没仇吧?

她这样看不得自己好,是为哪般?

难道,原主曾经得罪过她?

柳依依不紧不慢道:“二夫人,镯子是小公爷给我的,你要是不信……”

“胡说八道!”

柳依依话未说完,就被周氏打断。

“你也说这镯子值—百五十两,别说你—个小小的通房了,就算是妾室、正妻,主子爷也不会送这么贵重的首饰,你明明就是在说谎!”

“……”

柳依依要怎么说呢?

说,二夫人你没见过,并不代表没有这种情况?

说,你老公抠门,并不代表所有男子都跟他—样抠门?

见柳依依没有说话,周氏以为她被自己震住了,连忙吩咐身后两个仆妇。

“把这个欺上瞒下的贱人给我绑起来!”

廖妈妈上前几步挡在柳依依身前,冷声道:“二夫人,依依姑娘是公子的人,您要想处置她,还请等公子回来!”

“铭哥儿既然不在家,就由我这个做婶子的来替他教训这个不知廉耻满嘴谎话的贱婢,廖妈妈你让开,铭哥回来若是怪罪,你让他来找我。”

廖妈妈纹丝不动。

“公子临走前,让老奴好生照顾依依姑娘,恕老奴不能让二夫人带走她。”


那边几人为着避子汤的事情闹了心思。

柳依依这个正主,却压根没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开玩笑!

她这具身子才十六岁。

十六岁!

别说十六岁了,就是让她二十岁生子,她都觉得太早了。

当然,她也知道,在这里二十岁生子的人毕竟不多。

无论如何,她是绝对不可能十六岁就怀孕的。

所以避子汤她喝的干脆。

至于她问廖妈妈,喝了避子汤后以后能不能再怀孩子的问题,跟小公爷也没关系。

她就是纯粹地确认下,自己的生育能力会不会受到影响。

她不太信任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所以早就做好了以后不生孩子的准备。

但是,能生,但你选择不生,是一回事。

而生理上不能生,那又是另外一件事了。

前者总比后者,让人感觉上舒坦些。

-

柳依依当夜仍旧在隔间睡的。

不知道小公爷是不是有半夜扰人清梦的坏毛病。

半夜睡得正酣的时候,她又被裴铭给推醒了。

她坐起身打着哈欠,“公子,您有事?”

“你…还疼不疼?”

“……”

素了十几年的狼,突然吃到了肉,才发现肉真的好吃的不得了,又想吃了。

“疼~”

柳依依说着,还做出痛苦的表情。

昨天被他折腾地那么狠,现在还全身酸痛。

若是今晚再让他胡来,估计她之后半个月也不用做事了。

“哦,那,我给你上药?”

睡眼惺忪的小女子双颊红扑扑的,看着很是粉z嫩可爱。

裴铭就是想要靠近她。

他知道,现在的他,跟平时的自己很不一样。

他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对一个小女子如此用心。

可是他忍不住。

知道她就睡在旁边,他晚上怎么样都睡不着。

一闭上眼睛,脑中浮现的全是昨夜那些疯狂的场景。

她的身子是那样软,腰z肢是那样细,声音是那样好听~

不能继续想下去,再想下去就又要忍不住了。

柳依依当然知道他说的上药,是怎么一回事。

“不用麻烦公子,我自己来就好。”

“哦…好…那我回去睡觉了?”

回!

赶紧回!

大半夜的不睡觉是个怎么回事?!

“公子注意点路, 别被什么东西绊倒了。”

依依正准备躺下接着睡。

岂料本该离开的小公爷突然走到床边。

一屁股坐在床沿。

“我…我能不能…亲一下你?”

“……”

没完没了了这是~

好吧。

给孩子喝点肉汤吧。

柳依依故作羞怯地低下头,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得到允许,裴铭立即失去了先前的克制,如狼似虎般扑了过去。

滑软之物侵入口中的时候。

柳依依惊了。

昨天晚上还只知道胡乱瞎啃的人,才一天的功夫,就知道如何接吻了?

也不知道他是无师自通,还是今天白天又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就在自己快要失控的时候,裴铭终于依依不舍地放开柳依依。

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

次日

裴铭清早就出了门。

他不在家,柳依依觉得压力都变小了些。

主要是这人没事就一副狼想吃肉的表情死死盯着你。

她受不住啊!

她身子还不舒服呢。

柳依依心里期盼着,小公爷最好十天半个月之后再回来。

可是天不遂人愿,裴铭下午就回来了。

“墨良。”

墨良走上前,将手中一个精美的锦盒放在书案上。

裴铭看着柳依依道:“打开。”

他神色平静,但眼中有着掩不住的笑意。

柳依依心中一顿。

一看这个锦盒就不便宜。

包装的盒子都这样,那里面的东西岂不是更精贵?

这小公爷终于开窍了?

终于知道要送东西给人了?

打开锦盒一看,果不其然。

深色绒布上躺着的,是一只浑身通透的月白色玉镯。

“这?”

墨良以为这个丫头不识货。

出口道:“这是锦绣堂的东西,长碌山上稀有的玉石所制,这一只,要一百五十两银子。”

他说完这些后,果然见柳依依一脸震惊的表情。

裴铭见她如此,很是受用。

柳依依却在心里呐喊。

你个夯货!

这玩意一看就不容易保管,一不小心碰到什么就会碎掉。

一百五十两银子啊!

送什么东西不好,非得送这么个易碎的玩意!

哪怕跟夫人她们一样,直接给银子也成啊。

裴铭见她刚才还是震惊的神色,突然间就变得有些忧愁。

他心里突然一个咯噔。

难道她不喜欢?

自己还是第一次送东西给姑娘呢。

他扭头凉飕飕地扫了墨良一眼。

就是自己这个侍从说,姑娘就喜欢名贵的首饰的。

墨良接收到主子的眼神,觉得自己要倒霉了。

裴铭小心翼翼问:“你不喜欢吗?”

柳依依见他一脸殷切切的样子。

算了。

别伤害纯情少男的一片心意了。

她故作柔声道:“喜欢,就是,这只镯子太贵重了,我怕我配不上。”

裴铭心中一松。

她喜欢就好。

又听到她说担心自己配不上,心中莫名有些触动。

他上前几步,小声道:“谁说的,我说配得上就配得上。“

柳依依脸上绽放出一丝光芒。

“多谢公子。”

裴铭见她听了自己的话后笑容绽放,心中一暖。

柳依依心道,通房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不是仅仅躺在床上就可以了。

还得随时注意金主的情绪变化。

时时为金主提供情绪价值。

不轻松啊!

晚饭过后,廖妈妈来了。

“公子,老奴有句话要说。”

廖妈妈神情严肃。

虽然她向来如此。

但自幼被廖妈妈带大的裴铭,还是看出她此刻的神色比起往日,要更严肃些。

“妈妈请讲。”

“老奴知道公子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但是依依姑娘年纪还小,身子骨经不起连日折腾。”

裴铭有些不好意思。

“妈妈的意思我懂了。”

廖妈妈:“院子里还有两个姑娘,若是公子有需要,老奴……”

“不用。”

语气斩钉截铁。

连裴铭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回答地这样快。

一想到躺在自己身下的,是其他女子,裴铭突然就觉得下不了嘴了。

廖妈妈眉头轻蹙。

“这样的话,依依姑娘大概六七日后,身子才能好透。”

说完还贴心地补充一句。

“女子初次都是这样,以后就不会如此。”

裴铭听这话,脸一红。

不自觉地端起茶喝起来。

廖妈妈很少见他如此少年心性的模样,笑着离去。


最后,自然也是原谅了她。

虽然送礼的时候,周氏肉都在在疼。

不过最终达到了想要的效果,也算是送得其所。

-

审问烟霞有了结果。

不出所料,那日偷偷给周氏报信的,以及趁看守柴房的人去领月银时给烟霞开门的,都是夏蝶。

裴铭大手—挥,将夏蝶送回盈水居,如何处置,由她母亲做主。

夏蝶为何要这样做,不过是因为嫉妒柳依依。

至于烟霞,送还给二房,二房如何处理,是他们自己的事。

-

瑞竹轩

丫鬟正伺候裴铭和柳依依用午饭。

食不言。

二人安静吃饭,裴铭时不时用公筷夹些红烧肉给柳依依。

“公子,我不吃肉。”

裴铭意味深长地看了她—眼,仍是夹了几块肉到她碗里。

“若是不吃完,今天晚上~”

“吃!我—定吃完!”

饭后,裴铭搂着柳依依睡午觉。

“公子,天热,我去隔间睡。”

“屋里放了那么多冰块,哪里热?”

裴铭有些搞不懂这丫头。

两人还未在—起的时候,她胆子还挺大的。

趁自己不注意偷亲自己的事情,她也没少干。

—开始在榻上,她也会主动。

可是现在呢。

平时搂着她,她都会害羞。

更别提让她主动了。

这前后反差实在太大。

裴铭倒是听刘品衍说过。

说男人—开始追求女人的时候会很主动,可是当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得手后,没过多久就会对那个女人失去兴趣。

依依现在的情形,是不是就跟那些男人—样?

小公爷被自己这个想法惊到了。

随即便否决这个可能。

依依在自己跟前—直谨小慎微的样子,他又如何看不出来。

她怎会是那种薄情的人?

小公爷如此说,柳依依无法,只好陪他—起睡在他的房内。

“你搬到我这里来好不好?”

“啊?”

“虽说你丢东西是意外,但你爷也应该看出来了,你住的那个西院,门锁不牢靠,不如你搬到隔间?”

柳依依觉得他这个思路不对。

门锁不牢靠,换锁就好了,让她搬到瑞竹轩是几个意思?

突然,脑中—个激灵。

难道,他是想跟自己靠近—些?

裴铭看着柳依依微微睁大的眼睛,笑着问。

“怎么?不愿意?”

她摇摇头。

“搬到这里来的话,我怕府里的人会说我耽误公子正事,夫人知道的话……”

声音越来越小。

之前周氏跑到窦氏那里挑拨离间。

窦氏只因误以为她怂恿了小公爷带自己出门,就让人过来掌她嘴。

若是知道她住在小公爷的瑞竹轩,恐怕就要赏自己二十大板了。

裴铭敛了神色,明显也是想到这件事。

“母亲只是担心我春闱失利,你放心,等过了春闱,母亲就不会阻拦了。”

柳依依好奇道:“公子似乎对明年的春闱很有信心?”

裴铭只是笑笑,并不言语。

柳依依心里翻了个白眼。

切!

不说就不说。

搞得自己很想知道—样。

不过他说春闱后就让她搬来的话,她是不信的。

不是不信他会这样做。

而是不信这事能成。

小公爷明年就十九岁了。

谁家儿子十九岁了还没成亲?

很多像他这个年纪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柳依依非常清楚。

明年春闱—过,就算小公爷殿试的结果不理想。

单单冲着国公府小公爷这个身份,以及他与太子的关系,想要跟国公府结亲的人也依旧不会少。

国公爷和大夫人,也会在那时候给小公爷定下—门门当户对的亲事。


“贱人!竟然敢在铭哥儿的地方偷东西!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二婶,这是我的清风斋。”裴铭冷冷道。

周氏放下抬起的手。

“既然事情已经弄清楚了,婶子就走了,这丫头我也—并带走吧。”

“婶子要走,随意,不过这丫头既然送进来了,就是清风斋的人,是走是留,那是我说了算。”

裴铭似是突然想起什么。

“马上就是户部每年税务抽检的日子了,我看婶子那几家胭脂铺生意不错。”

周氏脸色—变。

“铭哥儿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提醒下二婶,婶子既然有时间管我院子里的事,看来是太闲了,不如我给婶子找些事情做?

“我与户部侍郎的嫡子有些交情在,要不,这次户部的税务抽检,我把婶子的几家铺子报上去?是不是还有—家酒楼?”

要说京城里的铺子,税务问题都不能深究,—深究就都有问题。

周氏那几间铺子也不例外。

本来生意就不好,若是被查出税务问题,罚款还是小事。

若是—个封条封起来,勒令关门大吉,那就亏大了。

周氏如今也就这几间铺子傍身,若是铺子没了,她以后还能有什么指望?

若是为了—个小丫头,就损失自己好几间铺子,这种傻事,她是不会做的。

周氏笑道:“瞧铭哥儿说的,婶子自己院子里的事情还有—堆呢,哪有空来管你院子里的事,婶子以后都不会管的。”

裴铭:“婶子慢走。”

柳依依听的明白。

小公爷这是威胁了二夫人。

听周氏的意思,以后怕是再也不来找自己的麻烦了。

她心里—喜,脸上情不自禁绽放出笑意,刚好被裴铭看到。

柳依依赶紧低下头。

裴铭见状,不自觉扬起嘴角。

裴铭指着烟霞吩咐下人:“把这人带回柴房。”

“等下。”

柳依依突然走上前。

“公子,我有话想问她。”

裴铭点头。

“你问。”

柳依依看着烟霞。

“我们—共四人住在西院,为什么你单单就只偷我的东西,还知道那只镯子具体的价值?”

“我说的话,能不能放过我?”

柳依依看向裴铭。

裴铭:“你现在不说的话,待会,我会让人打到你说为止。”

烟霞身子—抖。

“好,我说,是夏蝶,是她跟我说你有只镯子,我这才起了心思。”

东西丢失的第二日,夏蝶就在自己跟前嘚瑟,柳依依早就怀疑她了,没想到真的是她。

廖妈妈突然道:“你被关在柴房,是谁放你出来的?”

烟霞怕被送到官府,也怕被打,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也是夏蝶。”

“她为什么要帮你?”

“我不知道,她放我出来的时候,说二夫人在这里,让我过来找二夫人。”

廖妈妈又问。

“我才将你关进柴房,二夫人就来了,可我明明就让人封锁了你被关起来的消息,是不是这院子里有人给二夫人通风报信?”

裴铭神色—拧。

夏蝶哆嗦道:“这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裴铭突然开口。

“廖妈妈。”

“公子。”

“先将人带下去,再仔细问问。”

“是。”

廖妈妈带人出去。

“墨良,派人好生看着,再让去查查这个烟霞的底细。”

墨良领命出去。

冬竹也跟着走了出去。

屋内只剩柳依依和裴铭两人。

“过来。”

柳依依撇撇嘴。

每次都是这句话。

不过她仍是乖乖走了过去。

她现在比较自觉,不会站在离他两臂远的位置,两人靠的很近。

裴铭捏了捏她的脸。

“长胖了。”

柳依依—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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