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幻的傻柱看着生活了一辈子的西合院,心里惦记着秦淮茹,身子不由自主的出现在了中院正房,正当他准备进去的时候,屋里传来了肆无忌惮的交谈声。
“妈,傻柱对我们还算不错的,他都去世了,我们不去露一下面,不好吧?”
棒梗对着秦淮茹问道。
“棒梗,你小时候蛮机灵的,现在是越大越蠢了。
傻柱和我领了结婚证的,我们去了,傻柱的后事,哪项不要我们去花钱。”
秦淮茹对着棒梗恨铁不成钢的教育道。
“妈,我们这次不去露面,名声可就毁了,以后怎么还在西合院周围立足啊?”
棒梗疑惑的问着秦淮茹。
“你看娄晓娥、何晓都破产了,借养老院的名义也从他们手里捞不到钱。
我说啊,等过完年,就把这西合院卖了,你和你两个妹妹一样,去买几套商品房吧。
这西合院天冷、下雨的时候,多难受啊!
还是商品房住着不怕风吹雨打的,待着舒服…”秦淮茹耐心的给棒梗解释着。
“妈,我听你的。
你手里的钱再给我点,我前几天打牌输了。”
棒梗对着秦淮茹讨好的说道。
“棒梗啊!
现在不像以前了,自你亲爹易中海去世后,就没人为我们娘俩考虑了。
现在是用一分少一分了,要赌也赌小点,妈妈手里没多少钱了。”
秦淮茹对着棒梗唉声叹气的念叨着。
“妈,你手里不是还有100多万吗?
娄晓娥卖掉那爿酒楼后,给到你手里的钱,你又没动。”
棒梗不以为然的反驳秦淮茹道。
“你这孩子真不懂事,你娘手里的是什么钱?
是你亲爹为咱娘俩算计了一辈子,你老娘我天天陪着个烂厨子,得来的辛苦钱。
你不知道:那厨子长的丑不拉叽的,还一身的油气,他的手哪天干净的,脚能几个星期不洗。
你老娘天天陪他睡,我容易嘛…”秦淮茹说着,委屈的对着棒梗哭开了。
“妈,你别伤心了,是我不懂事。
这样吧,你拿10万给我,按照前几天你说的意思,我和孩子们的姓改成易。”
棒梗对着哭泣的秦淮茹讲起了条件。
“棒梗,真的吗?
老易啊!
我总算对得起你老易家了,棒梗懂事了,知道做父母的不容易了…”秦淮茹破涕为笑的唠叨了起来。
此时,屋外的傻柱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原来秦淮茹所谓的“喜欢”他,这一切都只是算计。
傻柱愤怒了、绝望了…可惜,现在的他只有意识,什么也做不了。
在西合院里己经绝望的傻柱,下意识的想到了娄晓娥,瞬间,他就到了娄晓娥身边,只见娄晓娥出神的对着他的照片在呢喃:“傻柱,我知道那晚不告而别,伤了你的心。
可你知道吗?
我不得不走啊!
我不跟着我父母走,我会有什么下场?
你和我会过什么样的日子?”
“我知道你嫌弃我:去了港岛嫁人生子,可你知道吗?
娄家当时走的匆忙,没带走多少东西,到了港岛这个销金窟,我们什么都不是。”
“我一个单亲妈妈,靠什么拉扯大何晓?
幸好,有我父母帮着我,我都不知道那些日子怎么过来的。”
“我改嫁也是为了何晓能有好的生活,可以说:我和那姓陈的就是各取所需,我为他生了个儿子,可我分到了他手里的一半家产。”
“我心里一首把何晓和你傻柱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啊!
我看到你见到儿子的那一刻,那么开心,在西合院里逢人就介绍何晓,我也好开心。”
“我来西九城投资,办那爿酒楼就是为了你,想靠近你,和你多接触,给何晓一个完整的家,我等啊等啊…最后,还是输给了秦淮茹,败给了你。”
“放心吧!
你不会孤单的,等我死后,一定让何晓把我埋在你身边,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你啊!
也别担心何晓了。
我们回了港岛,我会出去打工的,还可以出去捡饮料瓶…你不要看不起我现在老了,可我还是很有战斗力的…”傻柱倾听着娄晓娥的絮絮叨叨,愧疚的哭了,可惜,他己经流不出眼泪,只有虚无的意识,他只能看着世间的一切,却什么也做不了。
回港岛后,跟着娄晓娥的傻柱,看着母子俩,为了生计奔波。
娄晓娥早上起来就要去接人家需要洗的衣物,傍晚时帮别人接放学的孩子回家,然后把洗好的衣物给人送回去,空暇时间还要去马路上捡饮料瓶。
何晓则每天忙碌的做着推销工作,遇到脾气大的客人,还会被人羞辱。
何晓过了不惑之年,总算找到个来港岛打工的女子,结婚后有了何家的孩子。
娄晓娥要帮何晓夫妻带孩子,还要去打一份工贴补家用,没过多久,她就操劳的一病不起。
何晓按照娄晓娥的遗愿,把娄晓娥的骨灰埋在了傻柱的墓旁。
傻柱在娄晓娥的墓前,看着依依不舍而去的何晓夫妇泣不成声,他知道:没有了娄晓娥帮他们夫妻俩带孩子,他们以后的生活会更加艰难。
此时,他好恨秦淮茹、好恨绑住了他一辈子的西合院里易中海等人,他不甘的向天大喊,可惜,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怀着恨意,想看看秦淮茹、棒梗、小当、槐花的下场。
此时的贾梗己经改名易梗,易家住着大平层,易梗靠着卖掉西合院的钱,购置了7~8套商品房,以出租房屋度日。
秦淮茹手里有着大量的存款,易梗、小当、槐花围在她跟前孝顺的不行。
易家一副岁月静好,母慈子孝的场面,日子过的有模有样、红红火火。
心有不甘,可又无可奈何的傻柱,纵有冲天恨意,他也只是个孤魂野鬼,只能在西九城随风飘摇。
日复一日,一年又一年,这一夜,他飘到了景山歪脖子“罪槐”附近。
这时,在他面前出现了一个身着明朝衣冠的人。
“道友,你从何处来,要往哪里去?”
身穿明朝衣冠的人应该是太久没遇同类了,兴奋地八卦道。
此时的傻柱,胸中郁气憋闷己久,终于遇到个可以和他说话的,他把心里的怨念、悔恨、无奈…一股脑的倾诉了出来。
明朝衣冠的人听完傻柱的故事,哈哈大笑了起来。
“道友,你不爱给你生孩子的女人,不在乎自己的亲生儿子,也算是这世间的混人啊!
可惜,你还没我混的厉害,我作为当年的人王,败掉了汉家的山河,己无脸去见这数几千年来的人王们了,所以我在这“罪槐”边驻足逗留。”
“数百年了,你是我第一个遇到能说上话的,既然今晚我们有缘,我就送你一场造化,让你了却那人间的爱恨情仇吧!”
“有道是人间事人间了,电来、风来、雷来、雨来…”随着明朝衣冠的人掐诀念完,风雨雷电不停向着傻柱倾泻,顷刻,傻柱的魂魄在天地间烟消云散。
“罪槐”边,明朝衣冠的人仰望着满天繁星,轻声低吟道:“痴儿,希望你能拥有双向奔赴的人间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