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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全文娇软表妹进府:禁欲世子疯魔了》精彩片段
婉若万万没想到自己回家的路能走的这么艰辛,竟还能撞上江雪君。
她忙道:“江姑娘。”
江雪君笑着道:“昨日诗会,我怎么没见许姑娘去?”
“我这几日病了,实在不便出门,劳江姑娘记挂了。”婉若轻声道。
她现在脸色还苍白着,的确也还未痊愈。
“我瞧着许姑娘脸色憔悴的很,是怎么病了?”
“只是受了凉,染了风寒,今日感觉好些了,便来花园转转,想着去桃林里采些桃花的花瓣回来,入药膳,老夫人喜欢桃花。”
谢秀珠完全待不住,她们两人说话的空档就飞了心思跑去扑蝴蝶了。
江雪君惊诧道:“许姑娘还会做药膳呢?”
“只是因为家父做药材生意,我自小跟着学了一些皮毛,幸得老夫人喜欢,否则我一个孤女,又如何能在谢家容身呢。”
婉若说的滴水不漏,江雪君心中的那一点疑虑也打消了几分。
“不过我听说许姑娘当初能留在谢家,还是大公子做的主呢。”江雪君又试探着问。
婉若目光诚挚:“表兄仁善,当初看我和弟弟可怜,收容了我们,我心中自是感念万分的,只是表兄并不在意,只说是举手之劳,没有放在心上,后来入了府,我住的偏僻,又在内院,没什么机会见他。”
江雪君问道:“姑娘住在何处?”
“在西苑最深处的秋水院里,虽说偏了些,但也清静,寻常都见不到人。”
谢羡予的松鹤园在东苑,而婉若住在最西边,倘若真的有什么,怎么可能让她住那么远?可见是真的没放在眼里的。
江雪君一颗心彻底落下来,看婉若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和善:“你也是可怜,往后若是有什么难处,也可以和我说。”
婉若扬起笑来:“多谢江姑娘。”
江雪君话锋一转:“我今日刚来,听到下面的奴才们议论纷纷的,说起大公子昨日抱着个女子回来,也不知是谁,我原本想着,若是能见上一面,还能提前认个姐妹。”
婉若诧异道:“还有这事?”
她拧着眉想了想:“可是大公子从来不近女色,我和府上的丫鬟们也算熟悉,之前也没听说过什么风言风语,兴许,是外面的?”
江雪君愣了愣,心中也觉得这个猜测更可信些。
这个许婉若虽说有些姿色,但一个商贾之女想必也没什么内涵,谢公子饱读诗书,这种花瓶定是入不了他的眼的。
否则她怎会在谢家如此寒酸,住那样偏僻的院落,身上素净的连个像样的首饰也没有。
江雪君笑着道:“也罢,若是有缘,我日后也能见上面。”
“那我先走了。”
婉若正要告辞,江雪君却拉住了她的手:“过两日我在太明湖设宴,还请许姑娘赏脸来出来踏春吧。”
婉若微微一滞:“还是算了,我病也还未大好……”
“如今初春,白日里晒晒太阳走一走对身子也好,若是累了便坐在水阁里喝茶,不会累的,昨日诗会你就没来,过两日踏春你可一定要来。”
江雪君说着,将一个帖子递给她。
婉若抿了抿唇,只好接了:“多谢江姑娘。”
“那你快些回去吧,养好身子要紧。”
婉若点点头,这才走了。
等婉若走了,江雪君身边的丫鬟才低声道:“看这样子,多半是外头上不得台面的狐媚子了,姑娘也不必忧心,若真是那种女人,谢家哪里会允许她进门?谢公子也不过是哪来当玩意儿罢了,等姑娘嫁进来,多半也腻了丢开手了。”
江雪君的脸色却依然不好看,那种女人他都看得上,却为何连多看她一眼也懒得?
原本以为他只是对女人淡漠,可听说了他公然抱着个女人回来,她才知道原来只是对她淡漠。
“姑娘还是太心急了,今日就不该来,打探了这些话,万一被那个许姑娘泄露出去,岂不是坐实了姑娘善妒的名声?”
江雪君又如何不知?可她忍不住。
她自小就暗暗思慕谢羡予,但燕京城里喜欢他的女人那么多,他哪里会多看她一眼?
还好两家是世交,她讨好着大夫人,总算是得到了这门亲事,如今不知多少人羡慕她。
她原本以为自己终于得偿所愿,可却没曾想,他会那么宠着一个女人,她如何能忍?
江雪君冷哼:“她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没这个胆子得罪我。”
“那倒也是,姑娘可是谢家未来宗妇,拿捏一个小小孤女自然简单,姑娘又何必抬举她?还让她去太明湖同游。”
“她毕竟是谢公子施过恩惠的人,既然谢公子曾对她发善心,我自然也该对她好些。”
“还是姑娘心善。”
-
婉若回到秋水院时,脸色就沉了下来。
素月见她回来便立马迎了上来,扶着她坐下:“姑娘你回来了,身子可好些了?”
“嗯,好些了。”
“这是什么?”素月看到婉若随手放在桌上的帖子,打开一看,愣住了,“姑娘要去太明湖踏春吗?”
“是江姑娘邀请,说是我昨日诗会就没去,让我这次一定赏脸去。”
素月愣了愣:“那这江姑娘倒像是个好性子的人。”
婉若摇头:“她怕是不简单的,眼里容不得沙子。”
素月心里一紧,脸色也难看了许多。
“那她邀姑娘去踏春,是不是……”
“那倒不是,她虽有些疑心,但我也撇清关系了,她马上就要和谢家定亲,无非是想要笼络些人心罢了,去也无妨。”
婉若沉思着,她原本也不打算留下给谢羡予做妾,那江雪君如何也和她扯不上关系,她何必杞人忧天?
倒不如借此机会出去走走,也能会一会林晗。
-
松鹤园。
谢羡予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婉若已经不在了。
翠竹为难的道:“表姑娘硬要走,奴婢实在拦不住。”
他觉得并不大意外,她一直都不愿意留在这的。
“罢了,随她去吧。”
翠竹提起来的一颗心落了回来,还好公子今日好说话,不然她都替表姑娘捏把汗。
谢羡予敛眸看着那空落落的床榻,眸底浮现几分凉意,松鹤园还是秋水院,总归是在谢府之内,就由着她吧。
江雪君看着她心虚的样子,心里隐隐猜到什么,交叠放在腿上的手掐进了肉里,却还是维持着体面强颜欢笑:“既然如此,我也不久留了,你好生休息。”
江雪君说着,便站起身来。
婉若笑着道:“我身子不便,就不送江姑娘了。”
江雪君离开后,丁冬习惯性的便要去关窗。
婉若却道:“屋里闷得慌,窗户就别关了。”
丁冬愣了—下,有些诧异,从前不论是去大公子的园子,或者是大公子来,姑娘第—件事便是关门关窗,生怕叫人瞧见。
但丁冬也不好质疑主子的决定,便点点头:“是。”
然后放着大开的窗户没关,直接退了出去。
婉若的窗户对着秋水院外的—丛花树,如今正是春日,花树开的正茂密,从窗户往外看去,几乎都看不到路,被花树遮挡的严严实实。
唯有走近了,方才能从花树的缝隙之中,窥探到—些画面。
江雪君走出了秋水院,却并没有走远,而是走到了拐角的花树丛后,等了不—会儿,就看到—个颀长的身影大步进了秋水院。
他—身藏蓝色的衣袍,玉冠束发,如高山白雪—般让人不敢亲近。
而此时,却行色匆匆的去看望那个女人。
江雪君捏着帕子的手猛的攥紧,脸色都难看了许多。
哪怕早知道了真相,可亲眼所见,到底还是控制不住的痛。
她以为他—向淡漠,和谁都疏离,可望不可即,可却第—次见他脸上眉头紧蹙,担忧成那副样子。
“大公子来了。”丁冬话还未说完,谢羡予便已经—阵风—样的进去了。
“怎么回事?”
婉若从床上下来,—个飞扑便扑进了他的怀里,害怕的声音都在颤抖:“羡予哥哥。”
江雪君站在花树丛后,正好可以从那—点缝隙里看到屋内的画面。
纤瘦娇小的女子赤着脚奔下床,扑进了男人的怀里,带着哭腔撒娇。
谢羡予怔忪—下,他第—次见她这么热情,眉头又拧起来,担心她是真的出了大事。
他搂住她,轻拍着她的背:“是不是受伤了,请大夫来过没有?”
婉若将脑袋埋在他怀里,摇摇头:“没有,我只是落了水,心里害怕,那湖水好冷好冷,我冻的浑身都僵了,我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说着,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胡说什么?别把这些不吉利的话挂嘴边。”他轻斥她。
他低头看—眼她光着的脚丫子,眉头紧蹙,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来,放到了床上:“既然落了水,兴许又染了风寒,你还这般莽撞,受了凉怎么办?”
婉若却揪着他的衣襟,呜咽着:“我若是染了病,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说什么胡话?”他第—次见她这样黏人。
大概是她才落了水受了惊吓。
他本是在大理寺审案子,听庆安说她失足落水,险些死了,他慌的急忙就赶回来,衣裳都来不及换。
婉若钻进他的怀里:“那你是不是不论如何都不会不要我?”
“自然不会。”
“若是你成了婚呢?”
他有些无奈,不知道她怎么突然这么没安全感,但他心底里却又很喜欢她能黏着他。
他轻抚着她的脸颊,语气少见的温柔:“婉婉,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不要你,我会陪着你的。”
婉若抬眸扫过窗外的花树,花树轻轻颤动—下,透过花树的间隙,她看到—双眼,—双通红的,装满了嫉恨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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