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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腊月庭院皑皑

尖刺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陆青歌来自仙门圣地,自幼拜在仙君座下。一次意外中,她救下了身受重伤的王爷,王爷感念恩情,便娶了她为妃。可天有不测风云,自她进府之后,王府上下三十余口人全部毙命,仿佛被什么恐怖的东西活活吓死。一时间流言四起,人人都说陆青歌是一只十恶不赦的狐妖……

主角:陆青歌,穆烬燃,白玉婵   更新:2022-07-16 02: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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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青歌,穆烬燃,白玉婵的女频言情小说《寒冬腊月庭院皑皑》,由网络作家“尖刺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青歌来自仙门圣地,自幼拜在仙君座下。一次意外中,她救下了身受重伤的王爷,王爷感念恩情,便娶了她为妃。可天有不测风云,自她进府之后,王府上下三十余口人全部毙命,仿佛被什么恐怖的东西活活吓死。一时间流言四起,人人都说陆青歌是一只十恶不赦的狐妖……

《寒冬腊月庭院皑皑》精彩片段

寒冬腊月,庭院皑皑。

透过窗柩可以窥探到门前的银杉树,针叶上满是蓬松的白雪。

二八年华的女子坐在窗前,脑袋贴着墙,视线悠悠往外瞟,眸光黯然空洞。

这广陵王府前日十里红妆,今日便是白绸高挂,惨淡之景。

“娘娘,您可一点也不急,这要杀人的帽子真落您身上,妖孽祸事的罪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啊!”女子身旁候着的丫鬟绞着丝娟,愁得五官拧成一团。

杀人,妖孽?

女子闻言,粉润的唇瓣翘起来,“锦灯,你觉着我是妖么?”

她虽是浅淡笑着,眉目里的忧郁却化不开。

锦灯对上主子的双眼,愣了愣,旋即脑袋摇得似拨浪鼓,“娘娘一向心善,怎会是妖?这场灾祸,只是赶巧了罢!”

世事哪能这般巧合?

她方嫁进广陵王府,一夜之间,上上下下三十余口全数毙命,风烛残年的祖母,韶华之年的小妹无一生还。死者七窍流血,面带惊恐,是活活被吓死的!

众口铄金指她是妖也情理之中,毕竟,她是荒山野岭的人,来历不明。

“娘娘,奴婢听说半年前王爷危在旦夕,是您在山里救活的,有这恩情在,王爷应该不会降罪于您吧?”锦灯自顾自的琢磨揣测,自命案发生后,广陵王府流言四起,人心惶惶,主仆二人便禁足在这兰亭苑了。

“白玉婵还没回?”陆青歌起了身,决口不提救命之恩。

“大抵未归,夫人主动请缨带着您信物去终南山,一时半会儿回不来。”锦灯掂起茶壶倒了一杯水,絮絮叨叨,“娘娘,终南山有什么?”

终南山呐!

陆青歌如玉的指尖划过桌台,眼底追忆微芒,似乎又看到灵气充沛,人间仙境的终南山。

她自幼拜在风行尊者门下,习的是六根清净,修的是仙家道术。

奈何红鸾心动,终究是没随了师傅的愿,踏上飞升之途。

只要白玉婵到了终南山,师兄师弟见了她的令牌,无论是残害百姓或是妖物之说都会不攻自破。

“嘎吱嘎吱。”

有脚步踩在积雪里,快速逼近,陆青歌回头望去,只听“嘭”地一声,房门破开,男子一袭玄黑的袍子伫立门前。

他负手而立,冷白的脸阴沉,长发冠玉,片片雪花落在肩头。

“奴婢叩见王爷!”锦灯吓得哆嗦,忙不迭行礼,头也不敢抬。

风雪灌进屋子只觉得冰冷刺骨。

陆青歌定定地看着门口的穆烬燃,他墨色的眼底分明酿着怒意。

“王爷?”陆青歌试探地唤了声,心头有不好的预感。

她声色脆生生的,格外悦耳,穆烬燃无心去品,紧攥着铁拳,眼神阴鸷,“来人,将此妖女拿下!”

话音方落,他背后尾随的侍卫一拥而上,陆青歌一头雾水,“妖女?王爷,您怎会这般武断?”

“终南山下妖兽遍地,玉婵遍体鳞伤,手染本王家眷鲜血还不够,竟还要玉婵陪葬!”穆烬燃怒火中烧,怒吼道,“陆青歌,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不会的……

终南山仙门圣地,怎会妖兽横行?


“王爷,我要见玉婵妹妹!”陆青歌被拖拽着出院子,眼波骤然一凝,就这样定罪为杀人妖物,她不甘心!

穆烬燃冷冷地注视她倔强的模样,讥诮冷笑,“那便让你死个明白!”

映月轩厢房内。

女婢进进出出,捧着的木盆里血水荡漾,御医挤满一趟,各抒己见,愁眉苦脸。

陆青歌尾随在穆烬燃身后进了房中,就见躺在榻上的白玉婵,她只着着单薄亵衣,衣裳上满是破口,像是被野兽利爪撕咬过,染满了斑驳血迹。

“不要,不要过来,别……别吃我……”

白玉婵沉沉闭着眼,嘴里喃喃呓语,惊恐着,满头冷汗。

陆青歌静静地看着,始终不相信终南山下有妖,那师傅和师兄怎么样了?莫不成是出什么事了?

“王爷,肯定有什么误会,我要亲自回一趟终南山。”饶是她知道不可能,此刻却还是带着希翼的眼光投向穆烬燃。

“做梦!”穆烬燃怒喝,越是瞧着白玉婵痛苦,越是见不得陆青歌诡辩,铁着脸拂手道,“带下去,押入地牢!”

“王爷!王爷!!”

无论陆青歌怎么喊,穆烬燃背对着她,甚至没多看她一眼。

阴冷的地牢,空气里弥漫着腐烂发臭的味道,陆青站在墙角,用力挣脱手上的绳子。

“虚实如烟,破!”

低吟口诀,绳子不但没松,反而更紧了些,手腕细嫩的皮肉勒得生疼。

这是法器?

陆青歌心底一沉,也就不浪费精力,索性盘膝落座稻草上,捡着一截在手里,心不在焉地掐着。

广陵王府的命案诡异无比,若真是有邪祟,一定会再次作案!

“哎!”

忧心忡忡她叹了一口气,都怪自己贪玩,该学的降妖法术一样也没没学会!

暮色四沉,地牢里的烛火摇曳,风雪依旧,如同厉鬼嚎啕。

陆青歌没有半点睡意,静谧狱中忽而响起了脚步声。

王爷!

她猛地站起身,紧抓着牢门,望穿秋水地注视着深幽的长廊。

王爷一定会查清楚的,她不是妖,更不会害人!

一道白影显露,她身披鹤氅,莲步轻轻。

“玉婵妹妹?”陆青歌神色凝滞愕然,白日里,她不是还身重伤卧榻么?

白玉婵已在跟前,瓷白的脸,丹凤眼上扬,唇角玄月的弧度,整张脸如同狐媚般妖娆。

她安然无恙,陆青歌心头警铃大作,“是你?”

同为穆烬燃的妻子,白玉婵虽为威武大将军之女,却只是侧妃而已,与之相处的时日不长,只知她是洒脱豪迈的女子,却从未想过她可能就是罪魁祸首。

“很意外?”白玉婵挑眉,打量着落魄的陆青歌,有意无意地摩挲着尖锐的指甲,“终南山与世隔绝多年,你本不该出山来,眷恋什么红尘?跟我争什么?”

可知,为了赶走陆青歌她费了多少心?

杀害广陵王府三十多口嫁祸,不惜放出妖兽将自己咬得浑身是伤!

“妖?原来是你!”陆青歌恍然大悟,那伤是她施的幻象罢了,她都看不出来,可见道行不浅!

白玉婵偏了偏头,姿态别扭,瞳孔泛着血红。

陆青歌视线下撇,就见白玉婵脚下白绒绒的尾巴,一条,两条……九条……摆啊摆,摆啊摆……

九尾狐!

她不可思议的同时,身体在铺天盖地的妖力下动弹不得。

“生来为妖并非我愿,从今往后,你是狐妖,不是我。”白玉婵慢慢悠悠地说着,抬起毛绒绒的手,指甲疯长犹如尖刀。

“你要做什么?你既知我师从风行尊者,你若动我,师傅不会放过你!”陆青歌想逃,可无形中似乎有牵引力让她无处闪躲。

指甲落在脖颈,刺痛如针扎。

眼见指尖溢出血珠,白玉婵面色狰狞,愤恨的话从牙缝中挤出来,“都是你,我与王爷青梅竹马,若不是你,我就是王妃,王爷眼里只有我一人!”

“放……放手……”青歌被她拎小鸡似地拎在手里,试图掰开她的手,脖子仿佛随时都会折断。

她不想死,更不想死得这么不明不白!

“你是怎么住进王爷心里,就怎么滚出去!”白玉婵忽然松了手,青歌像一滩难泥坐在地上,脖子上三个血窟窿,冒着黑色氤氲。


是夜,满庭雪。

石亭中,紫袍的男子擎着酒杯,烈酒入喉,如火焚心。

“王爷,当心着凉。”近卫九戒候在一侧提醒,大雪飘零,眼见着雪有一尺深,晋州向来四季如春,今年寒冬来得尤其汹涌。

“是我错了么?”男子专注地看着杯中清酒,眉心从始至终没有舒开过。

半年前,山中遇青歌,她温婉可人,体贴细腻,且那绝色容颜令他魂牵梦绕。郎有情妾有意,他心中正妃之位只有青歌,哪怕违背赐婚旨意,得罪威武将军,也只封了白玉婵为侧妃。

谁承想,他执意留在身侧的,居然是妖!

“王爷,娘娘如何处置?”九戒巧妙地回避了他的问题,他童子身三十年如何晓得感情中的对错?

处置,真得杀之以敬穆家英魂?

修长的手,指腹摩擦着酒杯青釉,穆烬燃脑子里一团乱麻。

“不好了,王爷,王爷,娘娘她疯了!”

远处,下人的声音逆着风雪喊破了音。

疯了!陆青歌疯了!

“啊……杀了我啊!!杀!!”地牢里,女子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发狠地揪着发根,仿佛不知疼痛般。

“怎么回事?”穆烬燃阔步近前,映入陆青歌疯狂若癫,心脏仿佛被谁攫得疼。

“属下也不知,突然就……啊!鬼啊!”下人禀报着,不经意瞥了陆青歌一眼,就见她的脸满布青筋,像是盘桓错乱的树根。

“王爷……别,别看我……”女子惊慌失措的眸子触及到牢门前站着的挺拔身影,吓得滚到了墙角,蜷缩着娇弱身板,捂住了脸。

传言,九尾狐有种寄生之术,可以短暂地将妖气灌输给别人,以前是为逃过修士猎杀,如今,白玉婵只为做一世凡人。

妖毒发作,身不如死,她环抱着胳膊,止不住颤抖。

“那,那是什么?“家丁眼睁睁看着女子凌乱的长发里生出了一对双耳,吓得一屁股瘫坐在地,那耳朵如雪白,毛绒绒的。

“陆青歌,你到底是何方妖孽?”穆烬燃厉声诘问,揣测远没有亲眼所见来得震惊。

“王爷,不是那样的,王爷……别看我……”她不敢对上是穆烬燃,冒出的尖锐指甲抓着脸皮,恨不得撕下这张丑陋的面容。

还记得第一次习法术,她学的是洁尘,不管走到哪里,衣裳都是干干净净的。

师傅的仙草园没少让她祸祸,听闻什么药材可以美容养颜,绝对连根刨起。

“王爷,看来将军送来的法宝有用,不如用那琵琶锁,万一困不住,殃及的可是整个晋州,乃至天下呐!”九戒久经沙场后金盆洗手的人,看到这场面也不禁心惊胆颤。

她是青歌,那个巧笑盼兮,赤脚踩在羊肠小道,皓腕铃铛青脆响的人儿……

穆烬燃站定着,终是不忍,探出手去,“青歌,你可还认得我是谁?”

当然!

陆青歌试图点头,突然一阵心悸,瞳孔放大,猛然回头,红色的瞳眸,獠牙森白,“吼!”

妖兽般的怒吼,带起腥臭的狂风。

穆烬燃抬手挡住眼帘,九戒挡在了他前面,“王爷快走,我盯着娘娘,若是王爷准了,这就把琵琶锁用上!”

牢里的陆青歌人不人鬼不鬼,张牙舞爪,随时都可能破门而出。

想到祠堂里陈列的三十多具尸体,穆烬燃俊脸黑沉,心,也跟着冷似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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