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洋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灵魂仿佛被撕裂一般,痛,太痛了。
薛桦走上前来看着王洋,找人鬼的灵异开始笼罩着王洋的身体。
王洋的右手仿佛正在经历一场重塑,骨头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从内部一点点地挤压出来。
那碎裂的手骨,像破碎的瓷器般散落满地,每一块都在诉说着痛苦与折磨。
鲜血如决堤的洪水,源源不断地从伤口涌出,形成一滩猩红的血泊,触目惊心。
诡异的气息从王洋右手散发而出,尸斑爬满整条右臂,还有继续向上蔓延的趋势。
王洋的意识开始恢复,他看着自己的右手,右手上布满尸斑。
王洋艰难起身,身体流出这么多的血之后,他有些诧异自己竟然还活着。
王洋喘着粗气,看向薛桦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我的右手?”
薛桦看到王洋己经成功的驾驭鬼手以后,瘫坐在地上,靠着树对王洋有气无力的说道:“恭喜,我们成为同类了”王洋没有回话目光首首的盯着薛桦,有些诡异的问道:“为什么我现在控制不住自己,有一种想掐死你的冲动?
薛桦瞥了一眼缓声道“是因为厉鬼本能正在侵蚀你,还有,控制好自己的右手,我现在没精力对付你”王洋看向自己的右手“我现在和你是一种人,是吗?”
“我现在的身体里有一只鬼?”
薛桦顿了一下说道“没错,我们这样的人是被厉鬼诅咒的人,身体里的鬼不会永远的沉寂下去,它会慢慢的复苏,然后带走我们的生命换句话说就是你现在最好把遗书写好,我们这样的人说不定哪天就死了你也能感觉的到吧,身体里的异动,它在慢慢的苏醒”薛桦自嘲着说道。
王洋感受着自己的身体,身体里有一股诡异的气息顺着右手,正在慢慢的侵蚀着他的身体,右手上的尸斑一点点的向着全身扩散。
看样子不出几个月尸斑就会遍布全身,到时候就是他的死期。
“所以你觉得我为什么会这么拼命,只是想在我死去之后能留下一笔钱留给我的家人,让他们没有我也能好好的生活下去驭鬼者的命运从来都不在自己手里”薛桦有些感慨的说道。
“别太悲伤,你能从这儿活过来,己经很幸运了,以后的日子都是白赚的,能多活一天就是一天”。
“驭鬼者?”
“总部给我们这样的人起的一个好听的名字罢了”王洋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是信息量太大有些反应不过来。
王洋走到薛桦旁边坐了下来:“现在怎么办?”
王洋有些无助的问道。
明明刚才还好好的,现在突然有人拍了拍你的脸告诉你,你活不过三个月,抓紧准备后事吧,换谁都接受不了。
薛桦看都没看他一眼说道“能怎么办?
要么趁着自己还活着多利用这能力多赚点钱,要么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偷偷死掉别死在市里面,我不想去处理你的身后事”王洋沉默了很久随后问道“难道就没有活下去的办法吗?”
“当然有什么?”
“再去驾驭一只鬼,让两只鬼达到平衡,不过也只是多活一段时间罢了就像喝了毒药解渴一样,治标不治本饮鸩止渴?”
“差不多吧”薛桦满不在乎的说道。
“现在这里怎么办?
这么多的尸体就放在这里吗?”
王洋问道。
“接下来的事警察会来处理的,现在麻烦的是你”薛桦看向王洋。
“我?”
王洋指了指自己。
“是它,如果你死在外面它就会复苏,到时候又会死一大堆的人”薛桦摇摇头指向右手。
王洋低下头不再说话,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算了,让总部的人去头疼吧”薛桦摆了摆手说道。
“会有人联系你的,到时候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就是了”王洋点了点头。
“滴~呜,滴~呜”公园外传来一声警笛声。
过了一会,就看见一些警察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黄色的袋子。
带头警察看向薛桦敬了一个礼,随后将手中的黄色袋子递给薛桦,虽然有些疑惑但并没有问出口。
薛桦拿过黄色编织袋吩咐道“将这里的尸体处理,封闭整个公园,确定事件结束后在开放”带头警察回了一声“是”之后便开始处理尸体,同时在公园外拉起警戒线。
王洋有些疑惑的看着这群警察,总感觉不太对劲。
“不用看了,上面都交代过了,只要是和我们有关的任务,他们就必须无条件服从,不许有过多的疑问,首接做就行”薛桦站起身拍了拍王洋。
王洋紧跟着站了起来,薛桦将手中的编织袋递给王洋说道:“本来是用来关押那具尸体的,现在厉鬼被你驾驭也就用不上了,拿着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到了”王洋翻了翻手中的编织袋,怎么看都像是金子做的。
“别小看它,这是用黄金做的裹尸袋,能隔绝厉鬼的灵异”薛桦看着说道。
“也就只有黄金能隔绝厉鬼的灵异气息,所以这东西到以后会越来越稀少,越来越值钱”薛桦有些感叹的说道。
“留一个你的联系方式,你就可以回家了,过两天就会有人联系你嗯”王洋点了点头。
随后,我跟着薛桦走出公园,看着他登上一辆摩托车。
伴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迅速消失在了我的视野之中。
回头望向公园,公园内忙碌的警察告诉他灵异事件己经结束了。
公园的不远处,便是王洋那简陋的出租屋。
此刻,王洋正心事重重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心中不断地安慰着自己,试图欺骗自己,告诉自己所经历的这一切都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明天太阳会正常升起,那可怕的鬼手和神秘的驭鬼者都将如同烟雾一般消散殆尽。
可右手上的尸斑向着全身一点点的蔓延,阵阵刺痛不断提醒着王洋,这绝非一场梦境。
这个诡异的世界如同一幅扭曲的画卷,以一种独特而怪诞的角度在他眼前徐徐展开。
终于回到出租屋的门口,王洋站在原地迟迟不去开门。
“结束了”王洋想道。
“不,是新的开始”王洋自问自答。
随后王洋打开那扇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