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沉衍沈岁柔的现代都市小说《长篇小说蓄意招惹》,由网络作家“朝思暮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蓄意招惹》,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现代言情,代表人物分别是宋沉衍沈岁柔,作者“朝思暮欢”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钓系纯欲美人✖️禁欲腹黑高岭之花】传闻京都豪门太子宋沉衍淡无俗欲,不近女色,无人敢亵渎染指,而沈岁柔第一次遇见到他那天,就将这个传闻给打假了。之后她缠他,招他,用尽解数去诱他,又在一朝变故中,独自抽身离局。沈岁柔离开京都那天,宋沉衍站在雨中紧攥着她的手腕,红着眼颤声说:“你既招惹了我,别想就这么潦草收场。”——到底谁无真心,只爱玫瑰,不谈情。可这段风月有情,无关他人,独予你。...
《长篇小说蓄意招惹》精彩片段
这个活动是场小型粉丝见面会,安排在购物中心的喷泉广场旁边。
今天来的都是些新人乐队,沈岁柔却在浏览表演嘉宾名单时,看到了一个眼熟的名字——池屿。
起初的时候,她还有点惊讶,随即又觉得能在这种场合巧遇,确实又怪有缘的。
她出了休息室,打算去台边候场,结果在路上,碰到了刚弄完妆造的池屿本人。
他今天的气质截然不同往常,穿着件铆钉黑色皮衣,以及破洞牛仔裤,大概是因为描了点眼线,整个人显得锋利帅气,酷劲十足,连气场都跟着完全不同了。
沈岁柔提着礼服裙摆迎面走过,她气质清艳,高挑美丽,吸引了不少路人目光。
池屿的视线也不由落在她身上,在她妆容精致的面庞上停留两秒,诧异的顿住脚步,“岁柔姐?”
沈岁柔也不扭捏,大大方方跟他打了个招呼,“嗨,怎么又是这么巧。”
见自己没认错人,池屿露出笑容,难掩目光中的惊艳,“是巧,我今天在这儿有个演出。
不过姐姐今天这么美,是也要登台表演吗?”
“不是,但也差不多。”
沈岁柔扬了扬手里的台词卡,“我是今天的主持人。”
池屿有些意外,但知道她出现在这儿,肯定有自己的原因。
正巧那边已经开始到处通知,说活动已经进入最后准备阶段,两人没有多聊,各自说了句加油,然后分头离开,去做自己份内的事。
一场活动下来,场上气氛火热。
这是沈岁柔第一次看到池屿的演出,不得不说,他在台上的样子光芒四射,确实很有魅力。
而沈岁柔作为主持人,很好的掌控了节奏,尤其是轮到采访池屿的时候,两人的小互动,更是把活动氛围推到了最高潮。
在下台休息喝水的间隙,沈岁柔听到那些小迷妹们说,今天的池屿格外配合,连话也比平常多,还得多亏了主持人姐姐。
沈岁柔心想,今天工作完成度这么好,是她多亏了池屿。
活动圆满结束,沈岁柔回到休息室拿自己的东西,推门而入,便看到池屿已经换回了私服,正坐在椅子上玩手机。
“你还没走呀?”
沈岁柔顺手关门,抬手把耳环摘下。
“在等你啊。”
池屿站起来,把椅子让给她,“岁柔姐,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池屿还没卸妆,换了衣服之后就在这里等她,想着难得有这样的机会碰上,想要约她吃个饭。
沈岁柔确实已经饿了,反正晚饭也是自己解决,想着有个饭搭子到也挺好的,也就答应了。
两人就近选了广场附近的商场,打算一起去吃火锅。
路上的时候,池屿注意到沈岁柔的脚步有点不自然,低头看了一眼,才发现她的后跟被高跟鞋磨破了。
他轻轻拉住她的胳膊,等她回头,又松开手,“姐姐,要不要先去买双舒服的鞋子?
你这样去吃饭,估计会很难受吧?”
沈岁柔穿了一下午的高跟鞋,确实脚疼的厉害,她没想到池屿会这么细心,竟然发现了她的不适。
她都有点想甩掉这双鞋了,听了这个提议,当然笑着说好。
于是两人先去了一家鞋店,在沈岁柔试鞋的时候,池屿非常自然地替她接过包,然后转头去了前台。
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两个创可贴。
他蹲下来,撕开包装纸,沈岁柔见状,赶紧去接他手里的创可贴,“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来。”
“没事,你弯腰不方便,还是我来吧。”
沈岁柔这才注意到,自己的领口确实有点低,尴尬的笑了笑,没再推拒。
她低头看着池屿给自己贴创可贴,余光瞥见有人朝着这边走过来,顺势抬头,就见一个长得挺帅的男人,双手插着裤兜儿,恣意慵懒地站在她面前。
“沈小姐,好久不见。”
男人勾唇一笑,注意到她旁边的池屿,微微挑眉,“这是换了目标,对我们宋佛子不感兴趣了?”
沈岁柔这才认出来,男人是之前那位年轻的酒庄老板,似乎跟沈岁柔很熟。
一听他这样说,她不由皱起眉,“裴先生误会了,这是我的学生。”
池屿闻言,冷脸起身,忽然发现对方是认识的人,愣了下才说:“天野哥,确实是误会。
我商演碰上岁柔姐当主持,她鞋跟磨脚,我陪她来买双鞋。”
“噢……这样啊。”
裴天野笑了下,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们,“行吧,我女伴过来了,先走一步。”
他说着转身,揽住了一位美女的腰,朝着门口走去。
等到了门外,裴天野掏出手机,朝着店里拍了张照,勾着唇角点出沈岁柔的聊天框,把照片发了过去。
【你的猫不看好?】【当心墙角被撬。】
其实沈岁柔那番话,还挺耐人寻味的。
看似是表达着自己的柔弱委屈,又不动声色的强调了一把自己的想法。
尤其是那句“唯一有过的一个”,听起来即纯情,又钟情,倒是挺能勾起男人的恻隐之心。
只是后面那句,埋怨的成分过于明显,要是有心陪她逗趣,或许能觉得是闹小脾气,还挺有情趣。
可要是无心,就只剩下抱怨了。
显然,宋沉衍不吃这套。
他眉目清淡,拿起剪刀剪断缝合线,语气轻描淡写,“这里是医院,而你是伤患,今天无论换做谁,我都会过来管一管。”
“毕竟医院是我的,一切以救治患者为先。”
三言两句,条条是道。
沈岁柔找不出破绽,也没法儿接话,憋了半天,眼底那点淡红更浓了,“行,算是我自作多情了。
谢谢宋医生。”
见她这么快就熄火,宋沉衍微微挑眉。
这女人其实挺有趣的,看起来柔弱温软,但骨子里又藏着股韧劲儿,总有令人意想不到的一面。
缠人却不腻人,也算是有点本事。
“好了吗,宋医生。”
沈岁柔头还是有点晕,迫切想要躺床上睡一觉。
“嗯。
打三天消炎针,伤口不能沾水。”
宋沉衍把工具放回一旁的医疗推车上,撂下这句话,就走了。
帘子重新拉开,医护人员又过来给沈岁柔做了检查,确认脑部没大碍,然后打了针破伤风,开了些针剂和药物,就安排她去了住院部。
池屿给她办理的是单人病房,方便她休息养伤。
等护工阿姨过来报到以后,他让沈岁柔先歇息,他去外面给她打饭。
时间太晚了,沈岁柔没有通知父母住院的事,怕他们担心,夜里睡不好觉。
她身上和衣服都太脏,只能请护工阿姨帮忙擦洗了一番,换上干净的病号服,才是舒舒服服躺回床上。
刚想闭眼休息,这时病房来了两个警·员,等他们介绍了来意,才知宋博彦在商场被扣住,然后又被带进了局子。
这两位警·员过来,向她了解一些当时情况,又询问她的意见,是打算追究还是私了。
沈岁柔现在想起宋博彦就觉得后怕,根本不敢想象,如果这个人再次出现在她面前,还会做出什么更疯狂的事。
她拧着眉,问站在旁边的警·察:“如果要追究,他会是什么下场?”
警·察告诉她:“如果未构成轻伤,会治安拘留三天以上,十五天以下。”
“就这样?”
“当然,还有一定的赔偿。”
沈岁柔额角缝了两三针,伤口不到一厘米,按照鉴定,确实没达到轻伤条件。
可她到底是受害者,不想就这么放过宋博彦,哪怕只是拘留,也想给他吃点苦头。
警·员得知她的意愿,又反馈了对方家里人的意思,说是希望私了,对方会承担所有的医疗费,与高额赔偿金。
这么说来,这事情已经惊动了宋家,沈岁柔还没想过这个层面,顿时有一点顾虑,脸色也变得有点难看。
警·员也没让她马上决定,说是可以考虑到明天,然后给她做了笔录,就先离开了。
池屿赶着回来,在走廊里刚好碰见两个警·员出门,他把打包回的皮蛋瘦肉粥放在餐桌上,问沈岁柔刚才那两个人说了些什么。
沈岁柔如实相告,并询问他的意见,池屿微微蹙眉,说:“如果今天不是你,那么受伤躺在这儿的就会是我。
别担心岁柔姐,我会站在你这边,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陪你一起面对。”
沈岁柔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明明没有认识很久,但池屿整个人带给她的感觉,就是一种莫名的安心。
她感动的道谢,池屿只笑着催她吃饭,但她头晕还很困,实在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点,就想睡觉了。
池屿是个男的,跟她又不是那种关系,到底不方便留在这里守夜。
只好请护工阿姨多照顾着点,还特意交代,有什么事就直接打他电话。
等他离开的时候,沈岁柔已经睡着了。
……半夜三点多,麻药效果过去,额头伤口肿痛起来,把沈岁柔给疼醒了。
她难受得厉害,勉强坐起来,想叫护工阿姨,但周围很安静,环视整个房间,也没看到半个人影。
房里只开了盏床头灯,她摸索着想下床,结果穿鞋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凳子,发出一声明显的噪音。
下一秒,病房阳台门被人从外面拉开,一道被灯拉长的人影,随之落了进来。
沈岁柔被吓了一跳,警惕地抬头望过去。
就看见宋沉衍敞着身上的白大褂,指间夹着支抽了一半的香烟,保持着拉门的姿势,立在那头看着她。
他一如既往的衣冠楚楚,熨贴的高定西装显得肩宽腿长。
显然他今天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的身侧,站着同样礼服精致的尹黛。
远处灯光华美,红毯隆重,他们颜值相配,站在一起,不得不承认确实养眼。
只是同样的一场活动,沈岁柔与他们,却像是身在两个世界的人。
她收回目光,从光线暗淡的楼梯走入后台。
路过的学生们却是都在往外走,嘴里兴奋的谈论着学校里来了个高颜值资方,小女生们都爱看帅哥,推搡着要赶去偷偷瞧上一眼。
沈岁柔没有再作停留,从后台的走廊穿向教学楼的教室,校庆期间,这些地方都空出来当作表演休息间。
池屿在单独的教室里做造型,他的经纪人也来了,在交代他一会儿要是有记者采访,他该注意怎么发言。
沈岁柔推门进来,池屿招呼她过来坐下,让化妆师替她化妆。
可她来的时候已经化过了,笑着说不用麻烦,就坐到一旁换上舞鞋。
“会紧张吗?”
池屿拆开一条巧克力,坐到旁边递给她。
沈岁柔接过来,也不怕胖,整块儿塞进嘴里,“不是还有你么,我不紧张。”
想到什么,她又问:“对了,我们学校,也有宋氏的投资吗?”
池屿家里也是那个圈子的,他多少知道些,便点了点头,“嗯,宋氏在京都影响力大,投资当地有名的学校能提高名誉度,还能直接引进一些专业人才。
不止宋氏,我们家在这里也有投资。”
这样说来,倒也不奇怪。
那么宋沉衍代表宋氏出席校庆,自然也不是什么意外之事。
“怎么了,看到宋博彦了?”
池屿微微皱眉。
“没有。”
沈岁柔怕他多想,装作不经意的笑了下,“就是看到其他眼熟的人罢了。”
外面的演出已经开始,沈岁柔不再跟他交谈,起身去旁边压腿热身。
池屿看她这么努力,也不好出言打扰,就在旁边默默地陪着她。
轮到他们上场的时候,台下的学生们瞬间沸腾起来,尖叫与欢呼此起彼伏,气氛被烘托到了新的高度。
当灯光暗下又亮起,沈岁柔轻盈地旋转,舞姿流畅,柔美优雅得如同一只天鹅。
她回眸时视线看向台下,匆匆一眼,就望见主宾席中间的位置坐着宋沉衍,他眼眸明亮,端坐如常,正隔着灯光淡淡地注视着她。
那瞬间说不出为什么,她莫名就开始紧张,好在这时轮到池屿上场,他的歌声响起,无形中给了她不少鼓励。
只是再次旋身望向台下时,尹黛正挨着宋沉衍,红唇贴着他的耳侧说话。
不知她说了些什么,宋沉衍忽然就站起身,然后由她挽着胳膊,径直离开了席位。
台上的表演还没结束,他背影挺拔,甚至没有多看沈岁柔一眼。
沈岁柔的眸光暗淡下来,却看见不远处尹黛忽然回头,似乎若有深意的朝她笑了一下。
如同一个胜利者,在傲视她唾手可得的战利成果。
那个微笑刺到了沈岁柔的眼睛,好在她心态够稳,才能完美无误的继续把演出完成。
回到休息室的时候,周恬也跟着过来了,见沈岁柔正平静的脱着舞鞋,忍不住替她抱怨,“他也太过分了,有什么急事儿,非得在你表演的时候走?
白月光回来了,还真是一点旧情也不念。”
他们连开始都没有,哪来的什么旧情。
沈岁柔也不生气,只是有点说不出的失落。
她换好衣服鞋子,池屿也接受采访回来了,时间还早,她提议大家一起去喝一杯,算是庆功宴。
于是他们去了酒吧,周恬定了卡座,还喊了些朋友过来暖场。
喧嚣的鼓点震耳欲聋,沈岁柔坐在沙发里侧,有些放不开。
池屿坐过来,问她喝什么,她说只要饮料就好,然后他就给她点了杯无酒精的莫吉托。
粉色的气泡水,浮着青柠和薄荷,口感微甜,后劲清凉。
沈岁柔毫无征兆的,忽然就想起了宋沉衍的唇,跟他的接吻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她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三两口把这杯饮料喝完,把杯子搁远了点。
周恬跟朋友玩了会儿骰子,觉得无趣,拉着她跑去舞池那头疯。
不远处的吧台,裴天野拿着杯威士忌跟人聊天,话说一半,忽然碰了下旁边的人,“欸,你看那边儿。”
宋沉衍身上的西服一丝不苟,也没回头,语气寡淡的说了句:“没兴趣。”
裴天野见他一脸不耐烦,挑了挑眉,“确定?
真不看看是谁?”
宋沉衍蹙眉,顺着他的视线回头,于是就看到池屿拿着一副夜光猫耳头饰,走到舞池里,戴在了沈岁柔的头上。
“宋医生?”
权繁星看清来人,顿时很惊讶。
惊讶之余更是意外,意外深更半夜,霍廷行怎么会出现在她的病房里。
“嗯。”
霍廷行淡淡应了一声,把手里的烟摁灭,“怎么下床了,没事多躺着。”
权繁星看他走进来,顺手关上阳台门,还是觉得有点不真切,“不是……你晚上没回家么,怎么会在这儿?”
“值班。”
他说得漫不经心,走到她面前,垂着眸看她。
霍廷行很高,权繁星166的个子站在面前,得仰着头跟他对视,“你是院长,也要值班?”
话才说完,她忽然觉得额角抽痛了下,然后一阵头晕,人就无意识的往下滑。
霍廷行眼疾手快,揽住她的腰往身上一带,臂膀收紧,让她靠向自己,“哪里不舒服?”
“伤口疼,有点头晕。”
权繁星是真难受,白天能撑着没掉眼泪,晚上药效一过,疼得眼睛立马就湿润了。
霍廷行抱起她,走到床边把她放下,等她躺好,顺手掖了下被子。
权繁星对他的照顾有点不适应,甚至,琢磨出点意味不明的温柔来,很是奇怪。
她缓了会儿,掀起眼皮看他,因为身体虚弱,声音也软软的,“你真的是值班吗,宋医生。”
这个人,明明是心外科的医生吧?
值班,能值到她这里来?
霍廷行没啃声,转身走到沙发那头坐下,抬手松了松领带,“谈谈。”
“谈什么?”
“宋博彦的事。”
权繁星有点不好的预感,眉心皱起来,“他找的家里人是你?”
顿了顿,“你想说什么?”
霍廷行敞着长腿,后仰靠在沙发上,“今天的事,我建议你私了。”
“凭什么?”
权繁星之前才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一听霍廷行竟然还想帮宋博彦,顿时鼻子一酸,委屈得眼泪直掉,“明明是宋博彦伤害了我,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我都在受他折磨,我为什么要放过伤害我的人?”
先前不同意帮她也就算了,现在她人都躺进了医院,他竟然还想为宋博彦说情?
霍廷行见多了女人在他面前哭,之前大多眼波都没动一下,但他看着权繁星红着眼眶,委屈得一捏就碎的模样,没来由的心躁。
“哭什么,眼泪能解决事情?”
权繁星抿着唇不语,眼泪还是一直流。
霍廷行揉了揉眉心,声音清冷,“我不是要偏袒宋博彦,他行差做错,影响不了我,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放下手,抬眸看向权繁星,“但他的身后,毕竟是宋家。
你明白我的意思?”
权繁星怔了下,瞬间想起这茬儿来。
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宋博彦人是浑,但无奈他出生好,有宋氏在后面撑腰。
她得罪得起宋博彦,不代表得罪得起宋家。
霍廷行看她愣在那儿,淡淡道:“认清现实,你收拾不了他。
就算你让他进去了,以宋家的实力,把他捞出来易如反掌。”
“不过,这事要是惊动了长辈,到时你们的处境,反而会很难说。”
权繁星这是听出味来了,他这意思,是想让她息事自保。
“那你呢?”
权繁星望着他,“你就不能帮帮我,哪怕就这一次?”
霍廷行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他眸色很深,望不见底,“我说过,我没有立场帮你。
这只是个建议,选择权在你。”
这是头一回,权繁星领教到了宋家的威慑力,可令她更失望的,还是霍廷行。
他明明有能力帮她,可他却选择隔岸观火。
说不清为什么,她就是特别的难过。
霍廷行见她一声不吭,眼尾和鼻尖都红红的,晶莹的眼泪一颗接一颗的掉,无助又易碎。
他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修长的手指将她的脸抬起来,指腹抹掉了她的眼泪。
“伤口还疼不疼?”
权繁星摇头,然后又点头,连她自己都混乱得很。
霍廷行给她递纸巾,然后拉过凳子坐在床边,调暗了灯光,淡淡看着她,“先休息。
我在这,你安心睡觉。”
这是要给她守夜的意思?
“不用麻烦,帮我找护工阿姨回来就好。”
刚才的事,权繁星心里很不舒服,多少有点赌气的成分。
霍廷行没在意,从白大褂口袋里拿出一板药,掰出一颗放在手心,“她明早再来。
你有事喊我。”
他伸手倒了杯水,跟药一起递给权繁星,“止疼的,吃了再睡。”
权繁星看了他两秒,最后不打算跟自己过不去,一声不吭的吃了止疼药,倒头背对着他,没多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霍廷行已经不在病房里了。
她想着已经有护工阿姨照顾,还是干脆不告诉家里,自己住院的事。
谁知道才吃完早饭没一会儿,沈父沈母忽然就来了医院,跟他们一起的,还有昨晚那两位警·员。
沈岁柔连忙坐起来,诧异地说:“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沈母心疼坏了,上前抱住沈岁柔,边查看她身上的伤势,边怪她这么大的事情也不通知家里,说着说着,忍不住抹起眼泪。
沈岁柔连忙说自己没事,已经不疼了,等安慰好沈母,才问他们是怎么知道,自己在医院的。
沈父进来的时候就沉着脸,一开口,语气很严肃,“你还敢问,要不是博彦打电话过来,让我们来医院看看你,我们都不知道你受伤了。”
“他打的电话?”
沈岁柔有点惊讶,但更多的是生气,“就是他把我头砸破的,我都没打算让你们担心,他凭什么擅作主张告诉你们?”
沈父说宋博彦不是有意伤她,还斥责她不识抬举,让她立马跟警·官说自己要和解私了,不要害了宋博彦。
本来沈岁柔昨晚已经有点动摇了,被沈父这么一训,明白宋博彦这是让沈父来替他出面讲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坚决不同意和解。
父女俩在病房里吵起来,随同的警·员赶紧上前劝导。
等两人安静下来,其中一位询问沈岁柔,决定好真的不打算和解吗?
沈母见沈岁柔拧着眉,握住她的手,说:“柔柔,如果真的委屈,我们不和解就不和解。
动手打女人的男人,不值得被宽恕。”
沈父看沈母竟然这样说,反手指责她教坏女儿,净给家里惹麻烦。
转身又对沈岁柔说,别忘了人家博彦,给了多少钱给他们沈家。
这无形又是一道枷锁,困住了沈岁柔。
她几乎所有底气瞬间被抽光,整个人突然像是脱了力,呆呆地看着沈父,不再说话。
……局子的办公室里,宋博彦已经在这儿坐了一晚上。
宋家关系广,在里头没人敢为难他,直到他喝了七八杯茶,才看到宋沉衍西装革履,身形挺拔,出现在玻璃窗外的大厅。
警·员去医院跟沈岁柔沟通,还没有带着结果回来,他催了宋沉衍好几次,可算终于见到了他的人影。
宋沉衍清晨出了医院,开车直接来了这边,他瞥了眼从办公室出来的宋博彦,对旁边接待他的警·员微微颔首,然后去交了保释金,提前把人捞了出来。
宋博彦捂着后颈活动脖子,刚走出大门,就问宋沉衍回不回医院,让他载自己一起过去。
宋沉衍没理他,目光冷淡,站在楼梯前点了根烟,慢吞吞地吐出烟雾,“给我安分点,再有下次,等着去宗祠跪着吧。”
宋博彦一晚上没睡好,火气有点大,张口就抱怨,“什么意思,把我律师打发了,自己又磨叽一晚上不来,现在还威胁我,存心的是吧?”
“搞清楚,是你求我帮你。”
淡淡一句,立马让宋博彦哑口无言。
他不想把这事捅到家里去,所以确实第一时间就给宋沉衍打电话,让他想办法捞自己出来。
“该说的,差不多了。”
宋沉衍弹了弹烟灰,浑身清冷,“不想闹到老爷子那儿,池家那边,你最好也别去惹事。”
“另外,海市那边有个项目,你明天过去考察一下,顺便暂避风头。”
宋博彦确实想去找池家那小子的麻烦,没想到还没动,就被宋沉衍识破了。
他注视着宋沉衍的车驶离视野,气得转身踹了一脚花圃。
随后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询问几句,顿时破口大骂:“你个废物!
查那么久都查不出照片上的人,拿了钱给我滚!”
……下午三点,宋沉衍休息充足,从家里去了一趟医院。
他询问了同事其他病患的查房情况,处理好手头工作,转身折去了住院部。
宋沉衍推开病房门的时候,护工不在,沈岁柔正在午睡。
桌上还有一碗没喝完的鸡汤,那是池屿特意交代保姆文火慢炖好带过来的。
他中午那会儿来医院看望沈岁柔,察觉她心情不好,才得知她同意跟宋博彦和解了。
做这个决定,一定是有别的原因,池屿没有追问为什么,只是陪她说说话,聊聊其趣事儿。
等她情绪好些,就离开医院,去处理一些工作,沈岁柔躺了会儿,困得睡着了。
屋里没开窗,大概是睡热了,她半个身子都在外面。
她换上了沈母从家里带来的睡裙,一条细腻匀称的长腿露出来,搭在棉被上,把被子夹在腿间。
沈岁柔的皮肤白得发光,那条露在外面的腿跟雪似的,白到晃眼。
宋沉衍关门的手顿了下,不动声色走到床边,握住她的脚踝,轻轻抬起来。
刚睡着不久的沈岁柔,忽然被惊醒了,她猛地一下睁眼,就看到宋沉衍修长的手指,正抓着自己的脚脖子。
她脑子还没转过来,楞楞地看着他,“宋医生,你在干什么……?”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