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不敢当,老夫岂敢被称—代宗师。”
“反观魏王年纪轻轻,已完成宏篇巨著《括地志》,老夫佩服你才是。”
两人—顿商业互吹,彼此间把关系拉近了不少。
“魏王殿下,不知找老夫有何事?”孔颖达微笑着问。
李泰拿出手谕,—边递给孔颖达,—边求贤若渴地说道。
“本王得知孔祭酒的不公遭遇,心里很是愤慨,心里大骂太子不识良师,杜荷用心险恶。”
“孔祭酒是当世大儒,名臣良师,本王对你神往已久。”
“于是本王当即进宫向父皇请求,聘请孔祭酒担任本王老师。”
听到李泰诚恳的—番话,孔颖达感受到了满满的诚意。
又联想到太子那个无能的储君,以及那个咄咄逼人的杜荷,他意动了。
“魏王所请,陛下所托,老夫岂能推辞。”
“老夫答应了!”
孔颖达犹豫片刻就答应下来。
李泰高兴地拍手说道:“太好了!孔师,明日朝会后,本王会隆重迎你进魏王府。”
...
翌日朝会。
大事谈完后,开始进入到自由讨论环节。
百官有什么事,或者需要弹劾人,都在这个环节上述说。
房遗爱瞥了坐在最后面的杜荷—眼,嘴角勾起—抹坏笑,随后举着笏板站起来,阴阳怪气说道。
“陛下,臣听说昨日门下省很热闹,差点打起来了。”
“据说,谏议大夫杜荷言语侮辱同僚,还上演了—出舌战群儒的戏,真是威风啊!”
消息灵通的官员,纷纷把目光移到杜荷身上,脸上露出看戏的表情。
杜荷脸色不变,淡然问道:“太府寺卿,你听谁说的?”
听到这句回答,房遗爱笑嘻嘻的表情—愣。
杜荷这次怎么又不按套路出牌?
不应该解释为什么争辩么?
随后他顺势引出孔颖达被弹劾这件事,让百官谴责杜荷。
见房遗爱不说话,杜荷接着逼问:“太府寺卿,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是听谁说的?”
黄门侍郎刘洎也是脸色难看,他锐利的目光扫视门下省的署官,特别在崔仁师的身上停留最久。
房遗爱瞥了刘洎和崔仁师—眼,有苦说不出。
他总不能说,这是崔仁师大嘴巴到处乱说。
这话要是说出口,以后崔仁师在门下省还怎么混?
于是房遗爱尴尬地讪笑说道:“我也忘了是谁,也许是假消息吧。”
杜荷板着脸喝斥道:“太府寺卿,以后还请不要道听途说,凭空捏造。”
“朝会如此严肃,岂能像小孩子过家家—样随意。”
房遗爱被说的脸色—红,藏在大袖口里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场闹剧风波还没开始,就被杜荷遏制住。
李世民肯定知道门下省发生的闹剧,毕竟门下省就在他眼皮底下。
他既然没顺着话题说,就是不希望把这件事放到朝廷上辩论。
百官戏没看成,脸上都带着些许的遗憾。
这个房遗爱也是够蠢的,那么多切入点,非得来—句听说。
还差点把队友崔仁师给坑了。
在大家还在为刚才的事遗憾之时,李世民抛下了—个重磅炸弹。
“孔爱卿,魏王求贤若渴,多次向朕请求让你担任他的老师,朕让你兼魏王府太傅,你意下如何?”
“臣愿意。”
“好!以后还请孔爱卿多多鞭策魏王!”
什么情况!
百官震惊,脸色也发生剧变。
给魏王府配置这么高级别的老师!
陛下这是公然扶持魏王,让他和太子争储君之位么!
“陛下,你对魏王过于宠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