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我到底干了什么啊!
书房的门被砰地打开。
我头发凌乱地冲出门,祈祷江砚闻还在厨房忙活,并没有看到手机消息。
然而展现在我面前的场景是:
餐桌上摆着热腾腾的四菜一汤,江砚闻穿着围裙,衬衣挽起,露出纹理紧实的小臂。
他两手撑在桌子上,拿着手机,修长的手指一寸寸滑过屏幕。
眼镜片上反射出画风大胆的……禁欲系男医生。
咯噔。
是我心脏骤停的声音。
他似乎在打字,没过多久,我的手机当啷一声响,江砚闻回复:「可以。」
可以什么?
臀更翘一点?
江砚闻缓缓抬眼,看不清神色,「不是饿了吗?过来吃饭。」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神游一般坐在桌子前,局促地低着头。
哪怕不与他对视,也能感受到他暗沉沉的目光。
要死了……
我刚说自己的作品纯靠想象,就被他抓包就地取材,该怎么解释?
「我不介意你亲自量一下。」
我正埋头喝汤,江砚闻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成功让我呛住,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惊悚地捂着嘴,从头到脚像个熟透的虾仁儿。
这么劲爆吗?
江砚闻把自己的手机推到我面前,目光锐利严谨:「既然要拿我做原型,就该尊重事实。」
他指尖落在两个半开纽扣里露出的胸肌。
我长舒一口气,讪笑:「好的!」
饭后,江砚闻在厨房洗碗。
我匆匆溜进卧室,打算趁他刷完的功夫,赶紧洗澡。
结果在墙上摸了半天,没找到开关。
这么高科技吗?难道是人工智能控制?我应该没权限。
屋里黑漆漆一片,正准备退出去,背后突然传来江砚闻的声音,「怎么不进去?」
温热的呼吸扑在我后颈,脖子上的细小绒毛被吹得发痒。
我猛地缩起脖子,惊魂不定地回头。
江砚闻的衬衣上溅了几滴水,贴着前胸。
他高出我一头,低头看人时,有种淡淡的压迫感。
我瞬间升起一种被当场抓住的心虚,连连道歉,「对不起,我走错——」
「没走错。」江砚闻止住我关门的动作,反向使劲,推开即将闭合的门,一步步将我逼回卧室。
直到他高挑的个头挡住了客厅的灯光,黑暗袭来。
视觉被弱化,感官被无限增强。
他靠得很近,气场很快将我镇压。
我鸵鸟似地低着头,一句话不敢说。
「去换衣服。」一瞬间,有种他要亲上来的错觉。
脸变得滚热,我支支吾吾道:「我的衣服在……在行李箱——」
「衣柜里也有,去拿。」
江砚闻不为所动,将我堵在卧室。
前路不通,我只好摸黑走到衣柜前,随便拉开一个抽屉,手伸进去。
很软,很滑……
我有这种料子吗?
超薄哎。
江砚闻倚在门口,不咸不淡地提醒:「那是我的抽屉。」
我突然意识到手里冰凉丝滑的布料是什么,触电般缩回手,耳根滚烫,「对不起……」
江砚闻发出一声不痛不痒的笑,并没有把灯打开,而是倚着门看笑话。
他绝对在报复我。
我拉开旁边的抽屉,飞快抓起几件衣服躲进浴室。
似乎为了迎接我的入住,洗发露、护发素、身体乳一应俱全,牙刷和毛巾都是双份,情侣款。
我企图用水流带走身上的热度,却发现越洗越热,最后任命地擦干头发,准备开门。
展开衣服一看,是一件宽大的衬衣,因为我发梢的水滴,洇湿了一大片。
而我误以为的贴身衣物,则是……一双黑丝袜。
「……」
水和衬衣的结合,无疑会叫人想入非非。
我白荞这辈子都没丢过这种人。
我紧张地躲在浴室,向闺蜜求助。
她:「哈哈哈哈哈哈你有病吧,让我跑几公里去浴室救你?」
我颓废地套着江砚闻的衬衣,胸前湿漉漉的,拎着丝袜,「你不来,我就会死。」
「老公面前,有什么害臊的。穿吧,我保证没事。」
我痛苦地拍着额头,「我不敢……」
「不敢什么?不敢扑倒他?」
「白荞,你在 23 岁的时候写下了 26 岁生娃的计划。距离你 27 岁生日,还剩整整 10 个月。天时地利人和,你不出击,难道等着我把江砚闻捆了送你床上吗?」
我是个耳根子软的人,极容易被人洗脑。
她三言两语,勾起了我的使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