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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琰林锦婳

林锦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没事吧。”难得,男人低下头,关心了她一句。语气冷得能结冰,深邃的黑眸里晃过一抹紧张。“我不想死,”林锦婳干脆将自己的头埋在了君墨琰的怀里:“我还想回家见爹爹和娘亲,我都好久没有见过他们了……”

主角:林锦婳君墨琰   更新:2022-11-14 18: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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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锦婳君墨琰的其他类型小说《君墨琰林锦婳》,由网络作家“林锦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没事吧。”难得,男人低下头,关心了她一句。语气冷得能结冰,深邃的黑眸里晃过一抹紧张。“我不想死,”林锦婳干脆将自己的头埋在了君墨琰的怀里:“我还想回家见爹爹和娘亲,我都好久没有见过他们了……”

《君墨琰林锦婳》精彩片段

“没事吧。”

难得,男人低下头,关心了她一句。

语气冷得能结冰,深邃的黑眸里晃过一抹紧张。

“我不想死,”林锦婳干脆将自己的头埋在了君墨琰的怀里:“我还想回家见爹爹和娘亲,我都好久没有见过他们了……”

“明日一早,送你归家。”君墨琰说。

林锦婳差点惊喜得从君墨琰的怀里跳下去!

她只是想用这种方式让他心软,没想到他竟然会直接同意放她出摄政王府?

“怀锦,你真好!”她抓住了他的衣襟,忘记了伪装,带着泪的眼里都是光。

他是真的好,只是他的好,她这一世才开始发现。

所以,或许是上一世,他们之间相处的方式错了?

君墨琰却皱了眉头,身上的寒意加重几分。

离开他,她就这么高兴?

正准备反悔,又听见林锦婳说:“那你可不可以陪我一起回去?带一份小礼物?”

“我母亲喜欢花花草草,随便在摄政王府里挖一棵草就行。”

“……我是想让爹爹和娘亲对你的印象好一点,毕竟,我们是要……在一起的。”

匆匆将这几句话说完,林锦婳就望着君墨琰,紧张到手心冒汗。

他会答应吗?会不会?

如果答应了……

如果不答应……

一只大掌过来,盖住了她的眼睛,男人随后俯下身,压着林锦婳的耳朵说:“今晚陪我睡,明日陪你回。”

“一晚八次,嗯?”

林锦婳的脸和耳根一起红了,她说话没脸没皮,不过是前世被他“撕”惯了麻木了,又在君子烨面前撑着狠劲儿。

君墨琰已经将她放开,往前迈了几步:“收声!”

他没说谁要收声,但君子烨哪里会不知道说的是他,就算再疼,也咬牙忍住了。

“皇……皇叔……”他身体颤抖,冷汗大颗大颗的钻出来。

“在本王的府里杀人?”君墨琰的语气很平静,平静的像是在和君子烨谈论今日的天气:“本王性情残暴?最喜摧毁别人在意的东西?”

他再迈前半步:“子烨皇侄,说说,你在意什么?”

“皇……皇叔,侄儿与您开玩笑的,侄儿对您绝没有半分不臣之心!”君子烨挣扎着起来,给君墨琰跪下了。

他也恨,恨君墨琰明明比他大不了几岁,他却要跪在君墨琰的脚下,怕君墨琰对他下死手。

君墨琰:“我以为,你嫌命长了,想让皇叔送你一程。”

“皇叔饶命!”君子烨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没了:“误会,都是误会,侄儿只是想……想带林锦婳离开……”

“皇叔你知道的,林锦婳是侄儿的未婚妻……”

“当……当然,如果皇叔喜欢她,侄儿现在就可以将她献给皇叔。”

“你说,”君墨琰站定,盯着君子烨,像盯死人一样:“锦儿是你的……未婚妻?”

“不!不是!”君子烨颤抖的更厉害了:“……她是皇叔您……您的人……”

君墨琰这才稍稍满意:“滚吧!”

君子烨忙忍着痛爬起来,跑得比兔子还快!

望着他狼狈逃走的背影,林锦婳的眼里满是冰冷的恨,就这么一个欺软怕硬的歹毒货色,竟让她付出了一世的惨痛!这一世……

“再多看他一眼,本王将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刚刚还温和了几分的君墨琰不知怎的又恼了,一把将林锦婳拽到了自己的身边。

他的大掌捏住了她大半张脸:“小锦儿也懂得与本王周旋了呢!”

“不过,小锦儿要骗本王,最好骗到本王死的那一日,否则……”

他拽住了她的手,将她往寝殿里拖……



“扑通”一声。

君墨琰直接将林锦婳拽到了寝殿后的温汤池边,就抱起来扔了下去。

“衣服脱了,洗干净!”

男人的语气里带着怒火,他不喜欢属于他的人沾上别人一丝半点气息。

也裹挟着别的意味。

他倒是要看看,这小东西在搞什么鬼。

只要,她不敢在他面前袒露所有,只要她再敢对他有一丝丝的反抗或是嫌恶,只要……

但没等君墨琰把后面那些让人不喜的可能想完,林锦婳已经利落的将身上的外袍和里衣都脱了!

就穿着一件红艳艳的小兜,将那湿淋淋的衣服往君墨琰的脚边一扔,身子就没入了水下……

只留一颗小脑袋在水面上,漾动了一池的温汤水,也让男人的眼眸瞬间变得幽深……

他忽然蹲下身,将她扔过来的衣服捏了起来,修长的手指,沾染上池水的湿意,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些。

“呵~”男人忽然笑了一声。

惊的林锦婳猛地回过头。

此时此刻,摄政王君墨琰笑起来有多么的好看,他捏着女子的湿衣裳的画面就有多么的违和与……诡异!

“怀锦,水温不错,你要不要也下来泡一泡?”

这话刚落音,林锦婳就恨不能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她这是有多惶恐自己看到的这一幕,才紧张到口不择言?

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嗯?”君墨琰转过头,看向林锦婳:“你,这是在邀请本王与你共浴?”

“我没……”林锦婳张嘴就想否认,又怕他起疑,只能一咬牙:“谁邀请你了?这池子是你的,你在自己的池子里洗澡还需要别人邀请吗?”

说完,她迅速的转过身去。

可即便是看不到君墨琰了,却好像仍能感受到后背过于炙热的注视。

然后,她就听到了男人下水的声音。

她下意识的捏紧了自己的拳头,脸上的表情也变的有些僵硬。

直到,拳头被男人的大掌包裹,而她整个人都被男人抱紧。

“你在害怕本王?”男人的声音里压着腥风血雨。

他高兴的时候会自称“我”,不高兴的时候自称“本王”,她早就发现这一点了。

“本王还以为你变乖了,原来只是心思变重了,骗人的花样也……”

“我怕……”林锦婳抑制不住自己身体的颤抖,只能想尽一切办法让君墨琰不往不好的方向去想:“我怕疼……”

“父亲母亲兄长都知道我最怕疼了,蚂蚁咬我一口我都能哭半天……”

“所以你……你这一次能不能轻一点?”

他喜欢听好话,喜欢她顺从他,她只能再不知羞耻一回。

天知道,他的怀抱,是多大的折磨。

“皇叔威武雄壮,我深有体会,可我还是个小姑娘,你不能真的拿我当肉啃……

我怕疼,我受不住……”

君墨琰的身体一僵,活了这么多年,这一刻,他却忽然觉得自己的脸皮有些发烫。

他威武“雄”壮?她“深”有体会?

这小东西,知道她说这样的话有多让人热血沸腾吗?

她的确是一块让他控制不住想要一次又一次啃的“肉”,那就……



“蚂蚁咬一口都能让你哭半天,那我咬了你怎么没见你哭?”

他稍稍与她拉开了一点距离,又往深水区退出一步,试图让更多的水来降低自己的温度!

却忘了这水本来就是温热的,不仅没有起到丝毫的效果,反而让他瞧见她被热气蒸腾的如三月桃花一般娇艳的脸和唇瓣。

他的喉结又忍不住往前滚动了一下。

黑眸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娇艳,血液里的渴望不断的叫嚣着。

“我哭了,”林锦婳也后退了几步:“我哭的可惨了,到现在嗓子都还有些疼,是你没听见!”

重生后她没哭,但被君墨琰强压在马车里的时候她绝对哭了!

“我不止哭了,其实我还……还受伤了……”

她忽然想到了一个可以暂时躲避这活君王“折磨”的办法。

君墨琰的眼眸顿时暗下来,紧张一晃而过:“你受伤了?伤了哪里?我看看。”

他迅速的靠近,抱住了林锦婳,上下检查。

甚至,还想要扯掉她身上最后遮羞的衣物。

林锦婳忙抓住了他的手掌,咬牙说:“你别看了,我受伤的地方比较……特殊。”

“嗯?”君墨琰第一次发现这世上还有自己听不懂的话,眼里划过一抹疑惑。

“还不是你弄的!”

林锦婳干脆将自己的身子缩进了君墨琰的怀里,声音细细的说:“我还是初次,可你一点都不怜惜,我疼死了!”

“我需要养伤,伤好之前,不许你碰我!”

她已经尽可能的将话说的明白些了。

天知道,她是用了两辈子加起来的厚脸皮才能将这种没羞没臊的话说出口。

轰!

君墨琰也终于明白林锦婳说的是什么了,他有些不自然地别过脸,这辈子第一次耳根微微泛红。

倒的确是他疏忽了,她还太嫩,承受能力有限……

不过,他的小锦儿胆儿这么大,说话这么直接,他——喜欢!

他的手摸上她光洁的背,那嫩滑的肌肤让他爱不释手:“小锦儿若是乖一点,本王可以考虑暂时放过你。”

林锦婳的心中顿时大喜,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明确的告诉她,他会放过她。

她犹豫了一下,才终于把困扰心中两世的问题问出口:“怀锦,你……你为什么要选择我?”

眼见君墨琰的脸色一沉,有生气的迹象,她又急急的说:“全京都的人都知道,我出生商户,虽得皇帝恩宠,爹爹封了候,母亲得了诰命,家中有两位兄长也谋了官差……”

“可到底是新贵,根基不稳,也没个人瞧得上眼。”

“且那二皇子不是说了吗?我胸无点墨,琴棋书画都不会,粗鄙不堪难登大雅之堂……所以。”

“你为什么想要我?总不至于也是为了我家的钱吧?”

要说钱,旁的人没有钱,她是信的,可君墨琰没有钱,打死她都不信。

前世,她意外打开的地下宝库;

她不经意知道他手下那个小跟班竟是名誉四国的第一富商;

他书房里数十张金矿山的图纸;

林产红蓝宝石的安斯国将全国一半以上的宝石都送给他私人;

临海国将品质最好的碧海珠一车车的送进他府中;

被他战败的国家每年将贡品一分为二,皇帝占三成,七成入了他的私库……

林家有钱,富在大兴,君墨琰有钱,富甲天下!

“世人的眼里,我连给你当丫头都不配的,可你为什么偏偏……”

就盯死了我?!!



“本王想要什么人,还需在意世人怎么看?”

君墨琰没作任何思考就答了:“本王说你配得上你就配得上!你在意那些蠢货的看法做什么?”

林锦婳:“……”

原来,那些人在他的眼里都是蠢货,难怪他上一世从不管别人的看法,想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了,可……

“人言可畏,王爷或许并不在意世人的看法和议论,可我有父母亲人,我不想因为我的名声不好,就连累他们被各种流言包围……”

林锦婳觉得这一刻她与君墨琰之间的气氛不错,试图与他讲讲道理。

尽管,他从不是个讲道理的人!

“怀锦,我……并非贪心,也自知没有资格管你要什么名分,可既然如今我们有了……这层关系,你能不能至少对外宣布,我是你的侍妾?”

她小心观察着君墨琰脸上的表情:“我只是不想旁人骂我不知羞耻,生性放浪,骂我爹娘生女不教,祸害京都……”

侍妾,算不得正经的主子,仅仅也就比暖榻丫头强那么一点点,君墨琰似乎比上一世好说话了一点,应该……会给她吧?

“谁敢这么骂你?本王这就去剁了他!”

君墨琰的身上瞬间腾起阴冷冷的杀意,就要起身。

杀人如麻,他向来如此。

“别!”林锦婳忙阻止了他,她有些泄气:“王爷若是不愿,就算了。”

她眼里的光黯淡下去:“我洗好了,我先上岸了。”

她转身就往池边走。

明明已经告诉了自己要不顾一切的讨好他,可这一刻,心里的那些委屈还是压都压不住。

她知道,即便周水碧没能成功地让她当众出丑,可她多日未归家,林蝶衣这个时候也派人各种毁她的名声!

那个女人就是一条披着人皮的毒蛇,怀上了君子烨的种,就加快了让她被所有人唾弃的脚步。

难道,她这一世,仍避免不了沦为声名狼藉的荡妇吗?

林锦婳的情绪来的太快,这让一向运筹帷幄的十九皇叔也愣了一下。

他微微皱了皱眉,不明白林锦婳为什么忽然就与他闹起了小性子。

不过很快,他的嘴角就勾起了一抹愉快的弧度。

她跟他要名分的意思就是真的打算以后都和他在一起了吧?

很好,原本,他还以为要费一番周折才能给她冠上自己的标记的……

他“哗啦”一声从池子里起身,几个步子就上了岸,眼见林锦婳已经去屏风后换干爽的衣裳了,他竟忘了自己身上还湿着,就去外间开了门。

守在外面的夜冥一转身,脸上满是震惊。

主子是个爱干净的,除了在战场上厮杀的时候会沾上血污,平时都是雍容高贵,纤尘不染的,怎么竟如此……狼狈的出来了?

君墨琰却不在意的擦了下滴到下巴处的水,语气淡漠的下了命令:“夜冥,你亲自去宫里一趟,找皇帝把玉碟拿过来!”

夜冥顿时瞪大了眼睛——皇家玉碟,君家族谱,那是嫡系子弟增添人口才用得上的东西!



难道,里边那女人肚子里……有了?

不可能啊,就算主子再彪悍,可刚动了林锦婳,不可能这么快就……

“再瞎琢磨,本王将你的脑子拧下来!”君墨琰沉声说:“还不去!”

夜冥是跟着他从无数的战役中滚爬出来的,他知道这种琢磨是为了他好,可他依然不喜。

“是,主子,夜冥马上进宫。”夜冥忙转身去了。

林锦婳躲了一会儿,磨蹭好久才从屏风后出来。

她想通了,即便是声名狼藉也不要紧,只要能护得她在意的人安稳快活,这一世她下地狱都不要紧!

她坚定了自己的眼神,朝着已经穿戴整齐,正坐在桌边喝茶的君墨琰走过去。

君墨琰给她准备的这一套衣裳是蓝色的,比天空还干净的蓝色,柔软飘逸,保暖性却极好,即便她见多识广,也不知做这衣裳的布料叫什么。

见她过来,他伸手给她倒了一杯茶。

瞧见她的发还湿着,他又起身绕到她的身后,竟是用自己的内力生生的将头发上的水逼干了。

她有些惶恐的将嘴里的茶水喝下去。

君山云尖,清香淡雅,也是千金一两的好茶。

“润了喉,便跟我去书房一趟。”林锦婳喝完了茶,君墨琰就自然而然的牵起她的手,将她带到了书房。

进门,就是一股子书香墨气,旁人说君墨琰是个杀人魔王,偏他不上战场的时候喜欢看书,一身的高贵儒雅。

他的书房很大,除了一张宽大的桌子放在中央的位置,就是又高又宽的靠墙书柜,上面放满了书。

前世,为了帮君子烨找到他的弱点和把柄,她翻遍了这些书,震惊的发现每一本书上都有君墨琰的标注!

上万本书,涉及军事,政治,地理,医药,占卜,星图,风土人情,杂记,农事等方方面面,还有大量的朝臣家中私事和敌国皇族秘辛!!

甚至包括林家的第一笔钱是怎么赚回来的,还有她自小到大的经历过的大大小小的事情。

而关于她的那本书,与他最喜欢的兵书一样旧,显然是被他时时翻阅的。

那本书,就放在他书桌的后方,他随手就可以拿到的地方……

想到这里,林锦婳有些心虚的扫了一眼那本书所在的位置,垂下眼皮,乖巧的跟着君墨琰到了书桌旁。

他刚坐下,就将她一把搂在了怀里:“磨墨,本王等会儿要用。”

林锦婳以为他是要处置公务,忙认真的磨起墨来。

夜冥敲门进来,瞧见这一幕,脚下的步子顿了一下,才低着头上前,将手里带锁的玉盒呈到了君墨琰的案上。

君墨琰打开了盒子上的机关锁,拿出一本册子,林锦婳没见过那书册,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君墨琰已经将之翻开了,他翻书的速度很快,然后停在了某一页,就提笔沾墨,在那书册上书写起来。

林锦婳悄悄看了他一眼,见他的神情前所未有的认真,像是在做这辈子最重要的事情。

她微微有些愣神,他这般模样,竟有一种说不出的蛊惑力,惑人,心动……

“手拿过来。”放下笔,君墨琰开口。

林锦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看着修罗王看呆了,忙垂下了眼皮,将手递过去。

却,蓦地一疼。

“嗯~”她本能的想要缩回手,却被他捏的紧紧的挣脱不得,就转过头朝他看过去。

发现他竟然在她的指腹上划了一刀,还捏着她的手指,将鲜红的血逼出来,在他方才写字的地方摁了个印子。

那书册分两页,左边,是他的名字,独独占了满页,右边,却分出了很多大小不一的小格子。

但他并没有将她的名字写在其中的一个小格子上,而是与他的一样,占满了右页。

这时候,她才注意到这书册上还有别的字——他的名字前,端端正正的写着——君修尧第十九子。

合起来是——君修尧第十九子,君氏墨琰。

而她的名字前写着,君墨琰正妻。

合起来是——君墨琰正妻,林氏锦婳!

林锦婳的心霎时间“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君修尧是先帝的名字,所以,这东西是——皇家族谱!

“你……唔~”

她想问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他却忽然含住了她还在流血的手指,还将她手上的那点残血吞了。

她顿时觉得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痒意从她的指尖传遍全身。

而夜冥则是震惊到嘴巴都张开了,半天没合拢。

主子这……这是认真的吗?他虽然人称煞血君罗,可他们这些跟随他多年的兄弟却知道,他最是厌恶血腥味儿。

先帝十九子,他是最小的皇子,当年四国战乱,先帝御驾亲征在战场被暗害,连遗诏都没留下就去了。

而后皇子之间互相倾轧,内斗三年……最后竟是年纪最小的君墨琰踩着累累尸骨占了那至尊之位。

却转身就送给了四皇子,自己重回战场,为先帝复仇!

这么多年,若不是靠着铁血手段,若是心存半分退让,君墨琰早就连骨头渣渣都不剩下了。

血与死,让君墨琰威压朝堂,名震四国!

但他却近似偏执的爱干净,只要沾到半点血污,就要沐浴净身,府中看到一滴血渍,也会恼怒烦躁。

没想到,竟还有他主动去帮别人处理血污的一天?

难道是因为这女人是他将要纳回府的侧妃?

是的,皇家玉碟上的位置有限,能写上的,唯有正妻平妻与侧室。

夜冥以为,君墨琰给林锦婳的身份是王府侧妃。

毕竟,以林锦婳的身份,这已经很抬举她了,就算是一国公主想要给君墨琰做侧妃,也得看君墨琰愿不愿意……

但很快,夜冥就再次遭受“重击”!

“夜冥,通知府中暗卫,自今日开始,林氏锦婳便是府中的女主人!”

“也将是我君墨琰此生,唯一的妻!”

“从今日起,夜字队一小队负责保护王妃,若王妃有半点损伤,提头来见!”

君墨琰将林锦婳指腹的血吮去后,就抓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玉碟之事,暂且秘而不宣,待本王与王妃大婚后,再行昭告天下!”

“王……王妃?”夜冥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君墨琰一记冰冷的眼刀子过去:“你有意见?”

“不!属下不敢!”夜冥忙跪了下去:“属下夜冥,见过王妃!”

林锦婳觉得自己的几世的脑子都不够用了——君墨琰不是不肯给她侍妾的位置,而是要给她王妃的位置?

还直接强势的把皇家族谱拿过来,用她的名字占了他身边所有女人的位置?

此生唯一的妻!这一句怎么会这么——惹人心动?!

林锦婳还处在震惊之中,君墨琰已经让夜冥下去,喊了他身边的另一个心腹夜月进来。

“君子烨那边有什么动静?”

“二皇子回府后,召了太医进府治手,随后与自己的幕僚和娘家舅舅密谈,意图找出主子的弱点和把柄。”

“同时,派人送信给林家林蝶衣,让林蝶衣抓紧时间传播林家大小姐不洁的谣言,信中内容如下……”

林锦婳捏紧了拳头。

林蝶衣果然在毁她的名声!

君墨琰的冷哼了一声,身上腾起凛冽的杀意:“知道怎么做吗?”

“属下已经派人将散布谣言的人全都抓了起来,林大小姐的清誉没有任何人能损毁。”

“是王妃!”君墨琰冷冷的提醒。

夜月的脸上划过一抹诧异,很快如之前夜冥一样跪下:“是!属下可立军令状,京都皇城没有任何人能因为王妃提前入王府而损毁王妃的清誉!”

“不够!”

君墨琰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残忍:“去,让那些人去传林蝶衣与外男有染!”

“务必将林蝶衣与该外男媾和的所有细节都说出来!”

“明日午时之前,把君子烨逼出来亲口承认他做下的龌龊事!”

“至于君子烨……”

他亲自对付……



“是,王爷!”

夜月不懂横扫疆场指点江山的君墨琰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出头做这种事,他也不需要懂。

身为属下,他只需要按照主子的命令去执行就够了。

于是,这一日的傍晚,大街小巷都热闹了起来——传得都是林家二小姐与二皇子君子烨的情事。

就连那些个说书人都临时加了一出林蝶衣与二皇子的风情艳事……

“林蝶衣小姐手段颇高,一步步将姐姐的男人收入了自己囊中……”

“林家两姐妹争抢二皇子,姐姐先占了个名,妹妹却得了人,谁输谁赢还未可知……”

“才女林蝶衣明面纯洁清高,暗里放荡不堪,勾男人的手段堪比楼坊妓子……”

“林蝶衣果然善解衣,踩着姐姐谋上位,房中秘术三十六……”

“美人有骨,荡女有皮,不要脸的妹妹天下无敌……”

等林蝶衣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到了深夜。

“你说什么?街面上非但没有林锦婳的传闻,反而铺天盖地都是本小姐?这怎么可能?”林蝶衣终于撕开了那一张伪装良善的脸皮,露出阴狠狰狞的面孔。

她将滚烫的茶水泼到去探消息的丫头身上:“是不是你这个贱东西故意帮着林锦婳那个蠢货骗本小姐?”

“奴婢不敢!”丫头连连求饶:“奴婢亲耳听见他们都在议论小姐与二皇子,奴婢听了也很震惊,因为他们说的那些事儿都是……都是小姐与二皇子做过的!连时间地点,晴天雨天都说的一清二楚的。”

“二小姐,这件事,怕是有人故意的!”

如果是这样,那就一定是真的了!

林蝶衣气的将茶杯都摔在了地上:“林锦婳!一定是那个贱蹄子做的!”

“烨哥哥刚刚给我来了信说她知道我们之间的事了,就出来这些东西,不是她还有谁?”

“那个贱蹄子,恐怕是早就知道我和烨哥哥的事情了!”

“藏得够深的,倒是我从前小瞧了她!”

“呵~她这是不甘心烨哥哥被我抢走了,想对付我了?”

“以为凭着这么几句流言就能赢了我?做梦!”

林蝶衣放完狠话,才渐渐的冷静下来,继续问那丫头:“那些流言传进侯爷和夫人的耳中没有?”

“昨日小姐与夫人说起大小姐在外面与外男鬼混的事情,夫人气得病倒了,侯爷今日一整天都在府里照顾夫人,没有出过院门,流言应该还没有传过去。”

“那就好办了,”林蝶衣将牙一咬:“你去院里打两桶冰冷的井水上来,我要沐浴!”

如今这样的天气,冷水泡澡,必染寒疾!

明日,她就撑着病躯去见林云敬和孟秋雨……

不,去见林云敬和孟秋雨之前,先去见一趟林成毅……

与此同时,摄政王府。

君墨琰答应了今晚不碰林锦婳,可他将她拽上床榻,强势抱紧了她,不许她退缩丝毫,还是让她感觉到莫大的压力。

她在他怀里不安的动来动去,不断地勾他体内邪火燃烧……

他忍不住警告:“你若再扭来扭去,本王就办了你!”



“好一句两情相悦!”

三哥林成洛骑马归来,人还没下马背,已经忍不住大骂:“若是连私下媾和,未婚先孕这种龌龊不堪的事情都能说成是两情相悦了,那这世间好姑娘好儿郎之间的姻缘又算什么?”

他早就察觉出林蝶衣不如表面那样温婉柔善,不过是因为家里人都喜欢林蝶衣,一直没说罢了。

可若是早知道林蝶衣做出来的事情有这么恶心,还会将他的小妹害得这么惨……想到这一路听来的那些龌龊事,林成洛恨不能马上将林蝶衣扔出林家!

“林蝶衣!别在我林家门前哭!你穿的这么素白,哭的这么凄惨,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林家有新丧!”

“我父母健在,家中兴荣,容不得你在这里哭丧!”

林成洛一向毒舌,这几句话就跟刀子一样的扎进了林蝶衣的心中。

她的身子微微颤抖起来,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抽空了,她捏紧了拳头,长长的指甲深深的掐进了掌心的皮肉里——

该死的林家人,等着!

等她成为二皇子妃,等她成为一国皇后,她定要将林家人抽皮扒筋,挫骨扬灰!

“姨父姨母,三位表兄,锦婳表姐,”她骤然抬高了音量,声音沙哑,仿佛带着说不出的委屈与悲痛:“事已至此,我知道不管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会相信我了,可是对于我来说,你们都是我最亲最亲的家人,如果……”

“如果因为我怀着二皇子血脉的事情让你们不高兴了,那为了求得你们的原谅,我唯有……带着这个孩子一起去死!”

话说完了,她才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步子往林家门口的石狮子过去。

那速度,明显是个撞不死人的。

却吓得孟秋雨惊呼,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蝶衣,不要!”

“姨母,我真的没脸再见你们了,你就让我和孩子一起去死吧!”林蝶衣满脸都是泪,似乎真的下定了决心。

“想死是吗?”林锦婳几个步子过来,站在了林蝶衣的面前,讥讽道:“想死可以,但是麻烦你死远点!莫要死在我林家门口!”

她的视线落到林蝶衣的肚腹上:“林蝶衣,你既是想母凭子贵的,该是很清楚“皇家血脉,不容有失”这八个字的意思吧?孩子未出生,你若撞死在我林家门前,是想要让我林家承担残害皇嗣的重罪?”

“还是,你只是想以死来要挟我林家,让我林家所有人被你欺骗利用了个遍,还要为了保住你肚子里这坨肉,将委屈和痛苦都打落了牙齿和血吞?”

林蝶衣猛地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林锦婳竟然看穿了她的打算。

林锦婳这个贱丫头不就是个大字不识,粗鄙卑贱的蠢货吗?怎么能想到这一层?

孟秋雨听到这里,也松开了抓着林蝶衣的手——残害皇嗣,罪及三族——蝶衣她……她是要京都林家的人也死光吗?

“林锦婳,你这个贱丫头,竟敢趁着本皇子不在,当街欺辱蝶衣!”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男声传过来,话音刚落,人已经到了跟前,竟是挥动巴掌,就是一巴掌打向林锦婳的胸口!

习武之人都看得出,这是带了十成十内力的一巴掌,若是林锦婳被打中,不死也得残!

而这个时候想要卸了这掌劲,却已经来不及了……



林锦婳却是早早的就防着君子烨了的。

上一世,林蝶衣有孕的事情曝出来的时候,她无法接受,又哭又闹的质问林蝶衣,君子烨就是忽然出现拍了她一巴掌,几乎将她的半条命都拍没了。

是君墨琰毫不犹豫的将一颗价值万金的救命丹塞到她嘴里,她才没有废了……

这一世……君子烨人影子冲过来的时候,她就在心底冷笑了一声!

她身形极为灵巧的避开了君子烨的掌风,顺势甩出袖子里的一根银针,踉跄着“摔”进了孟秋雨的怀中,而后,作不可置信的模样:“二皇子你……你又要杀我?”

银针上,她抹了一点好东西,够君子烨喝一壶的!

“你这贱人,你敢对蝶衣下毒手,死不足惜!”

君子烨感觉到手掌上一痛,发现是一根银针,愤怒的将之拔掉扔在了地上,又将林蝶衣拉进了自己的怀里,满是杀意的瞪着林锦婳!

林家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大好了。

“二皇子这是什么意思?”大哥林成毅首先忍不住站出来:“二皇子骂谁呢?”

二皇子是中宫皇后所出没错,可上有大皇子惊才艳艳,下有四皇子满腹经纶,三皇子上过战场立有军功,五皇子修河道有政绩……

而他呢?没和林家搭上线之前,他就只靠着一张好看的皮囊在京都皇城博得一个翩翩公子的虚名。

与雪雪定亲后,他借着林家的钱财,重修了京都大街隔三差五的给贫民施粥安置战场退下来的残兵等,就靠着这些事,不仅在民间得了“仁义”的好名声,又让皇帝对他有个夸赞和期待。

每每拿到林家的财力支持,他都高兴的夸赞雪雪是世间难得的好姑娘,如今,却因为他与林蝶衣的龌龊事露出来,就骂雪雪是毒妇,是贱人?

“二皇子,骂人之前还请先查明真相!”

二哥林成信也开口说道:“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我妹妹可没有欺辱什么蝶衣蝶裤的!”

三哥林成洛接了话过去:“林蝶衣因与人私相授受,珠胎暗结,糟践了我林家的好名声,自觉对不住我林家这么多年对她的收养照顾之恩,才想要以死谢罪!”

“可没想到她这肚子里怀着的竟是皇家血脉,我家小妹不过是为了保住这皇家血脉才劝说她莫要做蠢事……”

“怎么到二皇子的眼里,就变成我家小妹欺辱她了?”

“你……你们!”君子烨气的脸色都发青了。

因林家于朝廷和百姓有大功德,皇帝给了特权,让林家人见了皇家贵子也不用屈膝行礼,竟给了这几个浑身铜臭味儿的贱东西责骂他的胆子?!

他忍不住怒吼:“蝶衣肚子里怀着的是本皇子的血脉,若她有半点闪失,本皇子灭你林家满门!”

“二皇子!请慎言!”

林林敬出声:“既然二皇子人来了,本侯倒是有几句话想问问二皇子,您昔年带着重礼来本侯府中,言明非本侯的女儿林锦婳不娶!”

“本侯感念二皇子一片赤诚之心,方才答应让雪雪与二皇子定亲。”

“谁知二皇子竟背着雪雪与我侯府的一个外来孤女暗度陈仓,如今连孩儿都弄出来!”

“这算是背叛算是欺骗吧?该给本侯与雪雪一个交代吧?”

君子烨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过了。

周围早就围满了人,全都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已经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他收了收抓住林蝶衣的手,不情不愿的开口:“侯爷……”

“二皇子没有交代也就罢了,却还不分青红皂白的辱骂本侯的女儿,甚至刚刚还试图对本侯的女儿下死手!这是何道理?”

林林敬打断君子烨的话,还上前一步,冷冷地追问:“林蝶衣虽是我侯府养大的,可我侯府可没有教她去勾引别人的未婚夫,也不知她肚子里的孩儿是怎么弄出来的……”

“她的孩儿有什么闪失,关我侯府什么事?”

“二皇子却道要灭我侯府满门,这又是何道理?”



“还有,”林林敬又上前一步:“二皇子虽是天家贵子,享受天家尊贵的身份,可灭我林家满门,那是皇帝才有的权利!”

“二皇子纵有登临高位的野心,可没有坐上高位之前,我林家满门,您怕是还灭不了!”

听到这些话,林锦婳只觉得自己上一世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又被这温暖填满了。

她的家人是这样的好,瞧见她受委屈,宁愿冒着得罪天家贵子的风险也要帮她讨回来。

但君子烨的确是个心眼儿小爱计较的人,她不能让君子烨因为今日的事对父亲和兄长们不善,那就只能——将君子烨的怒火引到自己身上来。

“爹爹,您说这话可就小瞧了二皇子了。”

林锦婳一边享受被孟秋雨抱在怀里的温暖,一边抬着眼睛极为轻蔑的说:“如今的朝堂上,大皇子体弱多病,三皇子边疆未归,四皇子伤了脸面,五皇子无心权利……”

“只剩下二皇子……距离那储君之位最近。”

“或许,真有那么一日,二皇子登上高位,为博得美人一笑,就灭了我林家满门呢?”

说着,她的视线扫过围观的人群:“只不过,当今皇上尚值壮年,无病无灾,二皇子这么早就将野心露出来,怕是有些……不妥呢!”

她忽然抬高了音量:“我大兴王朝最重孝道,便是寻常人家也没有儿子盼着父亲早逝的,二皇子这心思……”

好大一顶帽子扣下来!

“林锦婳!你别血口喷人!”君子烨的脸色刷的变的惨白。

林锦婳什么时候竟变的这么伶牙俐齿了?

说他为了博美人一笑杀人?那是昏君才做的事。

说他盼着父皇早死?那是乱臣贼子才做的事!

“本皇子绝对没有那种心思!”

“没有哪种心思?”林锦婳追问:“没有想要攀登高位的心思?”

君子烨很想点头说他没有,可若是他当初说了这话,以后入了东宫,不就是自打脸面了吗?

林锦婳将君子烨的纠结收入眼底,脸上的讽刺越发的明显:“二皇子的是什么心思,那是二皇子的事,与我林锦婳,与我永安侯府,与我林家满门皆无关!”

“然,二皇子既然到我林家来,认下了林蝶衣与林蝶衣肚子里的血脉,那么有些话,我便也当众与二皇子说清楚了。

三年前,二皇子亲口说仰慕我,非我不娶,你我定亲,自此,我将二皇子当作未来夫君,但凡二皇子欢喜的事,我都去做,以至于为了迎合二皇子的喜好,还落了一个不太好听的名号,叫什么……”

“京都第一追夫浪女!”

“可三年来,二皇子一直背着我与林蝶衣暗中往来,恩爱情深!”

“郎心凉薄,见异思迁,我虽难受被欺骗,却也不是拿得起放不下之人……但……我回府之前,二皇子说的让我做林蝶衣媵妾之事,绝无可能!”

“我林家虽是商贾出身,却也是得皇帝御笔金封赐的爵,我身为林家嫡女,纵使不为自己的名声着想,也要为林家的名声着想,为天家的名声着想!”

“二皇子便是逼死我,我也绝不会去给一个寄住在我林家的天煞孤女做什么媵妾!”

“什么?让雪雪做林蝶衣的媵妾?”孟秋雨猛地抬起头,看向了君子烨怀中的林蝶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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